陈风虽然没搞清楚个中逻辑,但他知道,眼下战争时期,被当成别国奸细,可是要老命的事情。
他立马大声驳斥道:“你无凭无据,血口喷人!”
吵着要绑他的男子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你要当细作,好歹上点心,顶着个脑袋就来了?”
旁侧一人补充道:“我凌昭虽名为国,然则由大小二十八宗门分而治之。如这青冥宗下辖两城十九县,县再往上,便是宗门,哪来的官府?”
陈风一听这话,当即反应过来。此地的政治构架,并没有统一且分层的体系,更像是松散的联盟。
大大小小的宗门,划分出各自的势力范围。共御外敌,但暗地里恐怕也少不了互相捅刀子。
至于宗门范围内的凡人生活区域,则被细碎的分割,仅设置了城、县这样的基础治理单位。
就在陈风尝试从民众的话里,分析出更多情报时,又有一人笑道:“只有那西边的戎蚩,才有一级一级的官府。你不是细作,谁是?”
陈风急忙辩解道:“我自幼在山中……”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跟他费什么话,绑了送官便是。”
“对,县太爷自有决断。”
一群人不由分说,将陈风五花大绑,送到了县衙。
堂上一富态的中年男人,费解的盯着陈风。他想不明白,自己治下的安粱县位于偏远地区,完全没什么战略价值。青冥宗平日里都懒得瞧一眼,怎么还会有敌国奸细?
但秉承着主政官的责任,他还是断喝一声:“你受何人指使?为何而来?速速招供,饶去你皮肉之苦!”
陈风被捆在地上,裹了一身的泥土,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刚扭动了两下,就被一旁的差役用力按了回去。
“大人问你话呢!再敢搞小动作,打断你的手脚!”
陈风感到自己的胸腔,被狠狠地砸在地上。肋骨咔咔作响,肺里空气也被挤出去了七八分,一时巨大的痛楚伴随着窒息感一齐袭来。
只听喉头嘶嘶作响,却说不出话来。
堂上的男子见他一言不发,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罢了,本官乏了,拖下去用刑便是。”
“是。”
差役正打算拖走陈风,他借力艰难的歪了一下头,以便喘上两口气,哑着嗓子说道:
“等等,我冤啊!”
差役闻言嗤笑一声:“冤?那是打的不够多。挨了打,自然不冤了。”
言毕,与旁人合力提住陈风首尾处的绳子。一边把他往门外抬去,一边比划着先穿了他的琵琶骨再说。
陈风趁机喊道:“我是灵符妙法真人的徒弟,自幼在山中修行,不识得凡间俗事,并非什么细作。”
听见这话,先前扭打他的那名差役如触电般,“呀”的一声惊呼。慌忙撒开了手,连连后退几步。
可他震惊之下,忘了自己正拎着陈风的脑袋。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