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直接跳脚而起，“我可是正儿八经领了任务，下山那是名正言顺，凭什么打我板子。”

“朱厌长老舍不得打我。”莫莫一语中的，“但是打你，他可是心心念念。”

“同样都是身具五灵根，凭什么对你就是捧在手心里，对我就是如弃草芥。”吴凡表示万分愤慨。“还有，脸面有什么重要的？不如一顿小烧烤。”

“大抵因为凡哥你的五灵根，虽然比普通人强上许多，但还是没有达到我这般五灵根圆满的缘故吧。”

莫莫说得委婉，但吴凡听出了“你比起我就是个修炼废材”的意思。

“说来奇怪，别人修仙，都是靠勤补拙，但是凡哥你，虽然天分算是……不俗吧，但是似乎却不怎么热爱修炼，反而旁门左道，你是样样好奇精通。”

莫莫翻身匐在草地之上，双手托举着脸颊，美得宛如一幅山水画，眼睛忽闪忽闪地锁住了吴凡。

“莫莫，如果你天生心脏便有重症，脑袋、五脏六腑更是受到各类肿瘤挤压，目不能视，口不能言，不能辨这自然颜色，不能体这人生酸甜。”

吴凡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低沉，一贯有神的眼睛也黯淡了下去。

“终日卧床，甚至不到三十岁便只能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中死去，现下，你有机会重活一次，你难道不会贪恋着多去看看这个世界，了解世间百态，体味各类新奇嘛。”

吴凡凝了眼山河万里，这是他上一世不可得的欢愉。

“所以……这算是凡哥你成为整个九极宗吊车尾的理由嘛。”莫莫沉思了一会，“归根结底，就是道心不稳，六根不净。”

“若有那般前世，更应该要认真修仙。”莫莫神色正经，说得一丝不苟。

吴凡：“？？？”

“凡哥，我来和你掰扯掰扯。”莫莫也从草地上跃了起来，一米六出头的身高，刚好平在一米八左右的吴凡肩头。

“首先是病症，炼气、筑基两阶段便会对身体进行洗髓伐骨，消除百病，更不用说金丹、元婴、炼虚、合体、大乘、渡劫等阶段更有天地灵气相合，自是规避百灾了。”

“其次便是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反正到了炼气阶段便拥得神识，能心念传音，神识替目，若能突破元婴，令得魂体出窍，直接解决问题。”

“至于三十岁不到就行将就木，修仙作为长生之途，更是一劳永逸。”

莫莫说得有板有眼，有理有据。

吴凡只得在心里吐槽了句，“莫莫，你还真是个小天才。”

“不过，凡哥，肿瘤是什么？一种特殊的心魔吗？”莫莫表示十分好奇。

吴凡正在思索该如何给莫莫解释另一个文明的医学定义时，却见一群青衣人正从远处靠近，同时也打断了莫莫的好奇。

“是云浮洞的道友们。”莫莫很快识别出独属于云浮洞的标志，俯在吴凡耳边低语。

“看他们兴高采烈的模样，估计是大胜而归，撞见我们，说不得还要来显摆一番。一会要是有人问起我的修为，切记，要把我说得厉害一些。”

吴凡偷摸用心念传音给莫莫。

“就说我已筑基……不对，结丹即可。”

“对了，记得夸我是九极宗年轻三代中的最强者。”

“为何？”莫莫不解。

“我可是你师兄，修为要是比你还低，那像什么话。就算我是个废材，也是要脸面的。”吴凡面不改色，突出一个稳如老狗。

“凡哥，刚刚你不是说，脸面有什么重要的？还不如一顿小烧烤？”

“而且，你这是要脸面吗？你这分明已经是完全不要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