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和杨白羽却是不知业流的存在。业流极为特殊，一旦他开始全心帮助秦时，哪怕让秦时成为不逊色于楚年的天才都不是难事。不过，即便秦时说出了适才的经历，二人恐怕也只会把业流视作幻觉。毕竟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太不科学。

秦时暗道，如果业流是真实的存在，那自己并非无法修炼，只是暂时被业流阻止了而已。

秦时念及此处，顺口问道：“我还有个冒昧的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解答，可否告知我两位学长学姐分别是什么修为吗？”

楚年眨了眨眼睛，漂亮小弟弟要问我们的修为？不会是把我当成偶像了吧，要以我为目标刻苦修炼？

我真厉害。

她紫水晶般的眼瞳折射出思索的神采，但是怎么看都有几分的自恋：“我是相波境三层，这位学长是场域境一层。”

“我来给你解释一下，修炼一途，博大精深。人类经过一百年的努力，当今已探索出九个境界，每个境界又划分为三小层，每一层的进步都可谓脱胎换骨。”

“第一境就是场域境，接着是相波境、量子境，修炼到量子境便已是超级高手。如果说原师是在普通人中百中无一的天才，那能成量子境的，无一不是在原师中百中无一的超级天才。哪怕是我们学校原师院系的教授，量子境也屈指可数。”

“量子境的强大，也的确配得上它的声名。他们脚掌一跺，就能轻易毁灭一间小屋，常规武器甚至无法在他们的身体上留下痕迹。自恋点说，我被誉为天才，但如今也还在为成为量子境而努力。”

言及此处，楚年眼中也闪过一丝向往。不过若是让其他人听到她的话，定会感到十分无语。她还极其年轻，就离量子境只差一步了，将来成就是远不会局限于此的。

“至于再高的境界，已不是我们当下能窥探的了。要知道，每三个境界之间，便会出现一个极困难的关卡，拦住了不知多少天才。”

“像我刚才向你解释的三个境界，被统称为粒子三境。若是度过门槛，就能成就生命三境，再其后则是天体三境。据我所知，全人类处于天体三境的绝世强者，不超过五个。”

秦时倒吸一口凉气，他此刻听到的信息有些过于惊人了。一方面，秦时本来从未了解过原师的划分，也不甚清楚原师具体有多强大。楚年的一番话，可谓是极度颠覆的。原师，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终极力量，他们的能耐比秦时想得还要大得多。

另一方面，业流的话得到了印证，他在秦时心中的可信度已瞬间飙升到了95%以上。业流恐怕是超出现代医学认知的存在，目前看来对我无害，在搞清楚之前还是先保密为好，秦时心念电转间想到。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这杨白羽与楚年的修为差距如此之大。杨白羽的实力虽然碾压常人，但真论修为，在原师中竟是完全排不上号，只能说是刚刚登堂入室。

相比之下，楚年已经可以说是绝对的高手了。

“小子，不要好高骛远，先把冥想法练会再说。”杨白羽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

他身为原师，感官何其敏锐。虽然秦时心中想法纷杂，杨白羽还是察觉到了他对自己修为的一丝惊讶，这在他看来是一种侮辱。没办法，他修为确实低，如果他是天才或许反而不会这么敏感。

更别说秦时刚刚已经接近成功了，这让他更觉得屈辱。

秦时笑呵呵地说道：“学长误会了，我只是单纯好奇。”

楚年微微有些失落，唉，原来不是因为把我当偶像吗。

杨白羽冷笑道：“行了，修为你也问了，治疗也给你治了，我们做这么多你不表示表示？”

杨白羽心中有点不爽，自己是天赋不高，但这秦时入门都做不到，也没资格问这问那。自己收保护费又如何？一个原师收点保护费谁敢管？念及此处，杨白羽脸色才缓和了几分。

表示表示？秦时一愣，自己收获不小，是该表示表示。但是这不是志愿活动吗，主动索要未免有点怪怪的。再说，主要不都是楚年学姐在帮忙吗？

秦时犹豫了。

楚年的火气顿时窜起，这个杨白羽怎么这么烦人，哪有志愿帮忙索要报酬的？她转过头，怒视杨白羽，张口就要骂人。

“真窝囊啊……”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幽幽叹息响起。这分明是秦时的声音，但是这很令人困惑，因为此番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楚年有点懵，谁在说话？窝囊又是说谁？她再次转头张望，而后看向秦时。

她记得秦时的眼睛，很澄澈，也很真诚，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时刻蒙着一层忧郁的色调，惹人心疼。此刻却是截然不同，眼还是那双眼，然而其中只剩下一丝丝慵懒与不屑。

秦时笑了，不再是腼腆而收敛的笑，他笑得很张狂，很……欠揍。

“就你小子屁事不干还想要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