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冒昧，陛下。”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施瓦茨大人打断了。他向前一步，仿佛要把我挡在身后。

“米歇尔是我的未婚妻。在这次审讯开始之前，我就打算等一切准备就绪后，立刻和她结婚。所以，借此机会，我请求您允许我和米歇尔结婚。”

法庭内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施瓦茨大人和我身上。

……他说出来了。

我用颤抖的手紧紧抓住他军装的下摆。

在这个无处可逃的地方，施瓦茨大人向一国之君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施瓦茨……”

国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呼唤着忠臣的名字。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米歇尔现在已经不再是你原本的伴侣——那位子爵家的小姐了。她是继承了两个王室血统的公主。她的未来，已经不再仅仅属于她自己了。为了国家的繁荣，我们王家希望能把米歇尔作为家人迎进来。”

也就是说，要我和王子结婚。

我的命运，自己却无法决定。面对惊愕的我们，陛下宽容地微笑着。

“感谢你找到了布朗什埃尔公国的后裔，施瓦茨。我会给你相应的奖赏。你想要什么？财宝、领地、美女都可以。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爵位和我的女儿。如果你成为我的女婿，我也会感到安心。”

比起让我这个外国公主和他结婚，让他和本国的公主结婚更容易掌控，是这个意思吧。

对于王侯贵族来说，婚姻就是政治。作为统治者，陛下的判断并没有错。原本陛下和王国政府就担心施瓦茨大人会出走，所以一直鼓励他结婚。但是，

“我想要的只有米歇尔。”

人的感情是无法用道理来解释的。

施瓦茨大人坚决地拒绝了君主的提议。

“国王陛下，我一直以来都诚心诚意地为您效力。多次身负重伤，即使被人蔑视为怪物，我也始终怀着不变的忠诚为国家尽心尽力。”

他那低沉厚重的声音在法庭高高的天花板上回荡。

“如果您连我这唯一的愿望都不能满足……那我就只能用武力夺取了。”

这番几乎等同于宣战的言论，让紧张的气氛如波浪般蔓延开来，卫兵们立刻齐刷刷地将长枪指向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