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村里的赵天寿、贾宝麦、贾宝田这些长者,以及各户的当家人,宝玉说:
“大家把我们六兄妹接到村子里来住,是天大的恩情。天大地大,家园最大。有亲人的地方,才是家。我想念父母,想念所有的伴我长大的血脉亲人,他们不在了。但这里有乡亲、有宗族,有大家伙儿在,我们就有家了。在这里,我敬各位乡亲、敬各位族人,大家感情深,一口闷。”
赵天寿安排增田当司仪:“过年村宴,开始!”
村宴就从中午开始了,按照宝玉的安排,在祠堂前的大广场上,临时搭建了几十个大火炉,百多个汉子,也就是各家的当家的,够用了。这里,女人还是不能上桌,妹子们去祠堂内陆自己吃。宝玉知道陋习难改,何况是几百几千年的土规矩,也就默认了。
说完,宝玉就一小碗酒下肚。这个时代,没有高纯度白酒,有的只是米酒(黄酒)之类,酒精度可能就三五度。也只有宝玉自己知道,‘抱水功我有,三五百碗也不用松口’,嘴里喝进去,其它地方可以滴出去或是蒸发出去,想要对自己没影响,就对身体没影响。
宝玉自然是同三个老家伙一桌,宝玉分别敬了三碗,还没喘口气,敬酒的就来了。宝玉是长辈,不会惯着小辈,所以直接提要求,比如同一个父亲的一起敬,人少的同一个爷爷一起敬,“书生是要持笔安天下的,不能混成了酒肚子。要是喝酒喝废球了,就没办法读书育人了。孩子们谁管?”由于宝玉入村以来三个多月的表现,不管是做菜的、练武的、酿醋的、管账的,等等等等,都算有了门手艺,个个是心情感激。最后,宝玉集体敬所有人六碗,说是代表妹妹们一起敬的。大家都说,这位‘书生爷爷真汉子、真性情’。
天就要黑了,宝玉也入戏了,高喝一声:“哎呀呀,增田,放起鞭炮来。”劈劈啪啪的声音传来,烟雾起来,爆炸后的小火光看来,众人清醒过来。
增田喊起来:“啦过年了,回家守岁啦!明天要早起,过来书生爷爷讲边讨点新年礼。吃饱了,喝足了,点起鞭炮过年了。各家各户带一挂回去。”
村宴结束,宝玉才得以返回祠堂本厢。宝玉也带妹妹们点起了自己家的鞭炮:“点起炮仗来,鬼怪莫要来。我家年年余,福气我和你。”说完,宝玉就勾起手指刮刮每个妹子的鼻尖,端上来一锅鱼,“这叫年年有余!”。
鱼没吃,雪澜、雪月一起过来抱住宝玉的胳膊:“大哥大哥,我想娘亲了!”这气氛到了,马上全体泪奔。宝玉自己也泪奔,只能哄着,再唱首歌《世上只有娘亲好》:
“世上只有娘亲好,
有娘的孩子像块宝
投进娘亲的怀抱
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娘亲好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离开娘亲的怀抱
幸福哪里找
世上只有娘亲好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离开娘亲的怀抱
幸福哪里找......”
喝完这首歌,宝玉让妹妹都过来:“以后大哥就是父亲,以后大哥就是母亲,能当爹、能当娘,一定好好照顾你们。有大哥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宝玉再指着锅里问雪澜、雪月,“这是什么呀?”
两个小丫头的泪水已经止住了:“这是鱼。”
宝玉给三个大妹使个眼色:“对,这是一锅鱼,一锅酸菜鱼。村里那些‘孙子们’,大哥都学没做给他们吃过。要吃,也是哥的好妹妹先吃。”
雪华、雪馨、雪梅,很配合的先吃起来,雪澜、雪月也吃起来。宝玉走到院子里:“大哥再放几个冲天炮,驱邪去灾,全家人在新的一年,都平平安安的,都能长的更高,变得更美!”就见得天空中有了火光和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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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如同蓝星中华家的大曲村一样,天蒙蒙亮,有就人上门拜年了,兄妹四人穿戴整齐,一起等候拜年的人群;年纪太小的雪澜、雪月,还没睡醒。
来到的人,那真是下跪啊。乌泱泱的一拨拨人,一家一户拜一次,一百多次下来,兄妹四人也是两股战战、双腿发麻。这爷爷姑奶奶的,宝玉也给每家送一串小钱(10文的样子),孩子比较多的,可能还多送一两串儿。
中午,再到赵天寿、贾宝麦、贾宝田、贾宝水家拜年并送上过年礼物。
三位老爷子说不上比较德高望重,来拜年送礼的人也不少,邻近村的也来拜年。那些脑袋活泛的,在他们家同时见到宝玉,直接跪下叫声“书生叔叔、书生爷爷”。
宝玉勉强应对过去,刚刚回到祠堂西厢,拜年的又来了,有山寨里的,有城里做粮食生意的,有猎户,有赵张贾三姓的姻亲,又乌泱泱的一拨拨人,入门就拜,一个个扑通扑通直接跪下。
宝玉想:‘NiMa,这也太虔诚了,有些受不了。’妹子们倒是比较能接受,‘这可能是心理补偿机制,他们本来就是贵族,经常有人下拜的。’同样的,又洒出去不少铜钱串串。
来人自然是有所求,有的求子女来曲村上学,有的求着来学习武艺,有的想学点手艺,还有想学习说书的......有些老人家还想请宝玉帮他们写春联,说什么‘只要没过正月十五,就来的及’。
宝玉没有着急拒绝,每每都是拉手扶起来人,除了春联的要求,都是:“十五之后再说,十五之后再说.....能帮的上忙,一定会考虑帮忙......”
这就是文化与金钱的号召力啊,古往今来,莫不如此。换个星球,或是同一个星球的第某号文明,也都一个样儿。
雪馨最是受不了,没外人的时候悄悄的说:“这钱虽然不是自己的,可这样送出去,便宜他们了。”
雪华提醒道:“大哥说过,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雪梅:“大哥还说过,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宝玉也很小声:“想让马儿跑的好,就要让马儿吃饱草。”
雪华、雪梅的家在草原,听到就是秒懂;雪馨,也很快懂了,还是觉得便宜他们了。
正月初六早晨,赵家全体男性上坟祭祖;
正月初八早晨,张家全体男性上坟祭祖;
正月初九早晨,贾家全体男性上坟祭祖......
就见得,曲村这帮家伙是上一个坟头儿就点一堆鞭炮啊,那叫一个可劲儿造,丝毫不懂得节省。因为先人都埋在围村山的外面,临近的村子和走亲访友的乡民全都听的到,有的都走近了,全须全影儿的看个真切,耳朵被震动了三天。得到消息的,相约明年,他们也点炮。
宝玉也找了个时间,一个人悄悄的到李家村祠堂,鞠躬、点鞭炮,发自己内心的感恩,道了个歉,......顺便,拿了大把银子,摧毁了除祠堂外的所有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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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新年新气象,正月十六,宝玉找来了各家各户,一起聚会祠堂,安排下事情,赵天寿、贾宝水、贾宝田三个老人家居然一点意见也没发表。
宝玉:“新的一年啦,准备了一个冬天,我们的营生要开始啦。不过,别着急,新做的生意就像一个出生的奶娃儿,现在只知道吃吃吃,长大成人还需要十几年呢。”
众人哄堂大笑。
宝玉:“一个冬天,大家都各自学了本事,以后都用的上。这一开始,也就用上十几个人。饭要一口一口吃,事儿也要一点点做起来。
增良、增四,你们俩算数好,一个做酒楼的账房,一个做厨院的账房。
增田,你比较勤快,就先跟着我,有啥事儿就干啥事儿。眼前呢,就是在清河城里找人聊天。到处拉人,来店里品尝菜品,来拒。所有客户的第一道菜,不收钱。想要学做菜,找你报名儿。
玉来、玉宝,你功夫学的好,饭馆里跑堂、护院的事情管起来。
张有才、张有福,天然居厨房做菜。
天寿老哥,负责采买。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大掌柜。也看看哪个后生可以做顶梁柱,带起来,以后做大掌柜。
赵来庆、赵来喜,你们就在大院子里做先生,厨子们的先生,今后你们就是临清郡带所有厨子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