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视一圈,在不远处有一间废弃的雅阁,那里的门口处他又看到了上官玉珠再次消失的衣角。
慕容浚源跃步飞奔,穿过几簇翠竹,最后也赶到了雅阁门口,只是斑驳的漆门是关着的。
“小妹,你在里面吗?”
“哐当”
里面有什么被撞到的声音传出来。
“三哥,我们都在,你也进来吧,记得关门捉鼠。”
上官玉珠脆生生略显兴奋的声音传出来,慕容浚源灿然一笑,推开挂锁的木门也跨步走了进去,并听话的将木门又关好。
雅阁外面看上去年久失修斑斑驳驳,可里面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破败,甚至有些被仔细打扫过的感觉。
仔细闻还能闻到一股极淡极淡的花香味道,若是常人是闻不到的,可上官玉珠进来时便闻到了,毕竟她的嗅觉超乎常人。
可此时她全部精力只为了抓跳鼠,其他什么什么也没心思关注。
雅阁内的物什还算齐整,西侧最里面的空间是一张床榻。
正对门的一面放着一张大长桌,桌上摊铺着一块几乎拖地的桌布。
对床的东面空间放了两组柜子,窗下的雕花架子上,还放着一些稍显颜色的花瓶香炉等。
扫视了一圈,慕容浚源并没有看见上官玉珠,直到那长桌的桌布微微晃动他才确定了两者的位置。
一把圆凳躺倒在桌子脚下。
“小妹,我该怎么做?”
“我在这边,三哥还是在我对面慢慢接近。”
确定好上官玉珠的方位,慕容浚源悄无声息的来到长桌前,然后轻轻的撩起上官玉珠对面的桌布。
通过射进桌底的光,慕容浚源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景:上官玉珠躬身蹲在那,一副小花豹捕猎的姿态。
而那小猎物,也许是通过交叠格挡,此刻已经跳到了里侧的横梁上。通过他嘭嘭直跳的小心脏,看得出他也很紧张。
“还真是条泥鳅。”
“噗嗤”一声笑,上官玉珠突然就想到了母亲说,三哥就是泥鳅加猴精的泥猴呢。
“还笑?”
慕容浚源动作轻缓的也钻进了桌子底下,跳鼠又开始闪着他精光的小眼睛,寻找最佳逃脱时机。
“啊!宸哥……”
门外突兀的响起一道女人娇呼的声音,接着就是木门被哐当撞开的声音。
这一刻,若是相拥热吻的人稍一注意就会发现,长桌的桌布摆动了一下。
可是抵死缠绵的两人,除了不时发出的喘息和呻吟,剩下没有任何精力分心他用。
上官玉珠此刻已经被吓的坐在了地上,慕容浚源半跪在地。
他将上官玉珠的头按进了自己怀里,一只手捂住上官玉珠的耳朵,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肩。
缠绵热吻的两人并不知道桌下有人,两人踉跄着没有向最里面的床榻而去,那男人半拥半抱将女人抵在了长桌上。
“宸哥,嗯……”
上官玉珠耳朵被慕容浚源紧紧捂着,被挤扁的眼缝里她只看到桌布不停的晃动抖动。
“娇娇,我想死你了。”
接着一件女人的外衫掉在了地上,是苏梅色的华服霓裳,柔然轻滑,无风自己便在那飘荡。
苏梅色,这该是位没有孩子的女子吧?上官玉珠在自己空寂的世界里这样辨识着。
那位女子的衣衫再没被脱下第二件,因为“哐当”一声巨响,将男人的巨物打回原型。
上官玉珠的耳朵也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
受惊的两人齐齐转向声源处,就见一只跳鼠抬起小爪子,端立在最大的一块碎花瓶鼓起上。
那精亮的小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两人,似乎在说: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花瓶不是我打碎的,不要看我,我是无辜的!
“吓死我了,宸哥你还好吧?”
两人不再搭理“作妖”的跳鼠,女人拍着自己那高耸起伏的胸口,男人将她半垂落的衣衫拢好。
“偃旗息鼓!”
那男人宠溺的刮了一下女人的鼻头,然后又将掉在地上的霓裳拾起,轻掸两下看不见的灰尘,然后轻柔的帮女人穿好。
女人一直媚眼弯弯的看着男人的动作,最后忍不住还是“噗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