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牙窟窿,慕容浚源一阵惊喜。
“小妹的新牙这么快就冒尖了,这一定是我的功劳。”
“那日我用了多大的劲,才把掉牙扔到了二层楼屋顶。”
“哎呀,三哥好讨厌!”
听到这话,上官玉珠先是一僵,然后羞赧的扑撸开慕容浚源的双手,跳开两步捂脸不见人。
蛐蛐笼在她的小手上轻微的晃来晃去。
“其实祖母已经上了年岁,她的眼睛看不到小妹为我做的一切。”
“看不到你亲手做的物件有多精致多美好,看不见小妹用的心。”
慕容浚源轻轻拿过上官玉珠手里的蛐蛐笼,爱抚着上面的蛐蛐图案。
瞥见上官玉珠手上遍布的划痕,心疼的握上满眼疼惜,手掌轻轻摩挲着比他小一号的小手。
慕容浚源握着手轻喃低语:
“以后不许……”
上官玉珠用另一只手却捂住慕容浚源的嘴,坚定的望着眼前的人。
“这种话我是不会听三哥的噢!”
“唉!”
慕容浚源当然知道,这丫头乖乖听话的时候,他让她跳崖送死她都会毫不犹疑,可是一旦涉及到为了他的事,她比自己二哥还倔。
轻轻将小丫头又揽进怀里。
“兄长是世子,他的一切事宜自是由着家里的长辈安排。”
“至于我,我就是个混世魔王,将来定是要混出一番天地的。”
“到那时,一切自是要由我自己来做主。”
上官玉珠听了这话虽然很感动,可瘪着嘴还是笑不出来。
力量的压制他们无力抗衡,那么长辈对晚辈的压制他们就真的有能力改变?
既然蛐蛐笼已经送了出去,那么她也该知趣的告辞侯府。
略显伤感的望了慕容浚源一眼,上官玉珠漠然的转身,融入萧瑟的秋色中,最后消失于侯府西角门。
慕容浚源并没有深送,两人都是孩子精,老夫人的话他没比上官玉珠少听多少。慕容浚源知道,三言两语哄不好祖母那些话带给丫头的伤害。
慕容浚源深吸一口气,脑子里亦如曾经一般,飞快想着哄他妹妹的办法。
此刻的两人都太青涩,正如他混色后最心仪的茈藐色。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颜色青涩亦很轻,若是不小心溅染入什么,都会晕杂开本来的色彩。
伯府的东角门处
“三小姐怎的这样晚出来?”
牡丹比尹凤华上心,主动请示留下来等上官玉珠。尹凤华无可无不可,自己则大啦啦的领着上官玉蕊和上官城瑾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牡丹姐姐”
出了侯府见伯府还有人等她,上官玉珠一阵委屈又涌上心头,人直接扑进了牡丹的怀里。
“这是怎么说的?是不是那侯府里有人欺负我们三小姐?”
怕牡丹瞎寻思,上官玉珠赶紧噎回去要涌出的泪水。
“我本来抓到了一只石首棺头大将军,可是又被他跑了。”
上官玉珠瘪着嘴委屈的说道。
“那是什么玩意?”
牡丹又不好逗蛐蛐那些,她哪懂什么石首棺头还是什么将军的。
上官玉珠抽噎了一下,故作不悦的说道:
“是顶好的蟋蟀啦。”
边说边提着裙摆进了伯府的东角门,牡丹随后锁好门才追了上去。
“三小姐对那侯府的三公子倒是真真的好,一只蟋蟀跑了都至于你如此伤心委屈。”
“那牡丹姐姐怎么不说三哥对我的好?”
上官玉珠撅着小嘴说道,她向来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别人敬她一尺她必会礼敬对方三尺。
“也是,三公子翻墙送瓜那次,可是被我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