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端起一个烛台缓步向右偏殿走去,推开门引起的微风吹起许多浮尘。
苏长安先将烛台放置于桌案上便走向书架随意挑选了几门术法就坐在桌案前研读起来。
时间悄然流逝,待苏长安回过神来门外已然天光大亮。苏长安呼出一口浊气随后起身向毛驴走去,骑上毛驴就向着昨日摆摊地点而去。途中路过木匠铺苏长安委托打了一小方桌一把椅子,留下了一半定金。并让其送到西市酒肆旁边的算命摊上,又去铁匠铺委托打造一柄七尺玄铁宝剑剑身长六尺剑柄长一尺。打铁师傅告知苏长安三日后来取。苏长安应了一声,留下一半定金随即骑着毛驴向摊位走去。
苏长安未至近前便远远看到摊位已然支好,木匠铺的学徒站在摊边候着。
见此苏长安随即驱使毛驴紧走几步已至学徒身前。苏长安拴好毛驴后又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瑕疵后便交给了学徒余下的报酬。学徒道了声谢旋即转身朝着木匠铺走去。苏长安又去旁边酒肆借了笔来,略微思考便写下与昨日一般无二的话术只不过后面多了一句‘每天仅算十卦’。
苏长安写完便坐在桌后思考起昨日李城隍那番话心中默默思考着:“三年前仙宗乱战究竟为何?妖邪肆虐人间为何无势力出手干预?两年前仙宗与妖族犹如达成某种共识一般同时销声匿迹,而后伴随人皇气运的消失妖族气运反而迎来一波上涨。现在那大魏王朝的皇位上坐的是人还是妖。”苏长安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若是这世间,水当真如此深自己一个跛子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况且苏长安并非是有心无力而是无心也无力。
前世苏长安因为加班猝死穿越到此,如今只想安安稳稳每天看相算卦而不是像其他穿越者一样去拯救世界。一念至此,苏长安却未曾发现摊前有人已经坐了好一会了。此人身穿灰白色长衫,头戴斗笠,腰系长剑,俨然并非常人
“客官看相或是算卦若需要上门驱邪是另外的价钱。”苏长安表面不动声色继续说到:“画符捉妖在下也略懂一二。”
“昨日西市的灵力波动是否与阁下有关?”斗笠男沉声问道。
听及此处苏长安哪还能不知道这是麻烦上门了谨慎答道:“我辈修士用灵力辅佐捉鬼驱邪有何不对?”
“道友误怪了,我此番前来并非找麻烦只是调查事情缘由仅此而已。”斗笠男平和的说到。
“那客官还算卦吗?”苏长安见状便客气的问了一下后当即对斗笠男下达了逐客令:“若无其他事,苏某还需继续摆摊。请客官莫要为难苏某。”
斗笠男见状无话可说只好起身快步离去。
注视着斗笠男的身影消失在街尾,苏长安当即收了摊位骑着毛驴往城隍庙走去,他内心总有一种感觉斗笠男不会是今天最后一个。听过李城隍的叙述又见到今天突兀出现的斗笠男,苏长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灵力无穷无尽千万不可为他人所知否则稍有不甚可能就会引来大麻烦,往后应多加小心
刚进入城隍庙透过未燃香的香炉隐约可见主殿金身前站着一个人影,苏长安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祷殿里人只是普通香客。
“三日后我还是骑着驴子去周游天下,”苏长安一边想着一边往右偏殿走去:“若是一直待在一个地方秘密迟早会暴露倒不如骑着毛驴游历江湖。”
当苏长安即将跨入偏殿的时候,主殿里的身影朝着苏长安急速走来。
待那人影走到近前苏长安才发现那个曼妙的身影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姑娘。只见那姑娘生的一对漂亮的桃花眼,左眼眼角下有颗桃花痣。一袭青丝被一根羊脂玉簪挽成了一朵花,其嘴唇薄如蝉翼肌肤嫩如凝脂。眼神时不时往下方瞟去。看到其外貌,苏长安首先想到的事此女定然是个麻烦,观其周身弥漫着灰色之气,料想其或许与妖邪有勾结。想到此处苏长安当即跨入偏殿随即刚要关门只听那女子款款说到:
“阁下何不稍等片刻,小女子并无恶意”
“没兴趣。”苏长安平淡的回答道便作势要关门。
那女子见此闪身上前一只手便抵住了房门。苏长安见此自是知道躲不掉了且就听听她的目的,尔后对那女子说到:“既然如此请道友前往主殿一叙。”说罢便迈步向主殿走去,那女子则是在身后紧紧跟着。
“姑娘到此所为何事?”苏长安停下脚步回头问到。
“不知公子可有师门?”女子问道。
“并无”
“料是如此,刚刚在右偏殿看到有些低级术法被翻动的痕迹,”女子不咸不淡说到:“想必公子是初入修行路并无人指导。”女子说完便没有继续说反而是盯着苏长安那张平静的有些过分的脸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我确实昨天才刚开始接触术法,”苏长安尽量不露一丝破绽答道:“姑娘若是只为此事而来何必在此专门等我,若有其他事不妨明说罢。”
“昨日公子在西市所为如今在修真界传开了,”女子言明道:“各方皆是好奇一个连术法都不会的普通人是如何敕令鬼神?”
苏长安听到此处心下了然,昨天敕令之事还是暴露了又开口挣扎到:“昨日只是凑巧,以前恰巧研究过一些道家的敕令法。”
“现如今灵气稀薄修行变得愈加艰难,各方都在寻找破局之法。”女子真诚的说道:“公子何不加入我剑宗共同寻找出路。公子若是加入也能得到先辈在修行上的指点。而且我相信公子会明白我不是第一个来的人但也不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