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天法域之外。
有道人无奈道:“这些个小辈,好生依着将军安排,合力闯关,本足以顺利拿下这壶天寨,总要耍弄心思,这回只怕免不了折上几个了。”
“无妨,既是早在将军预料之中,不至坏了计划便可。”有人呵呵笑道:“左右那唐胜不过道基法力,摆脱不得你我大阵锁拿,如今无非多费些时间,当不得什么大事。”
“说来有此一行,倒也能让你我多看清几个小辈为人,日后回了军中,也方便你我视情况安排差事。”
其余几人也明白这话意思。
相视一眼,摇头道:“话虽如此,可你我安排入寨之人,表现不佳,多少有些晦气。”
黄信一直没有说话。
听到这里,方才淡淡一句:“不过是些跟脚不高的后生罢了,这里的不成,外头还多了去,以诸位道友修为,招揽彼辈,无非就是拿来做个跑腿,实在不必在意。”
“而且他们自作聪明,在阵中多吃些苦头,未必不是坏事,若是经过此番磨练之后,有些成长,说不好倒是能出来几个人才,也便日后围剿荡云水寨驱用。”
有人附和道:“将军此话倒是,就譬如那百禽门弟子薛恒,倘若不是大派弟子,有此一番考验,日后军中安排做个百将,都是绰绰有余。”
…
与此同时。
壶天寨内。
薛恒一行众人,气氛却有些尴尬。
“没料得这贼兵阵法,倒是有些精妙之处,这几个甲士,本没有什么道术手段,仅一身武艺尚可,法阵之力加持,竟得来如此浑厚精气,使我道术难破,叫诸位见笑了。”
兵阵中央。
几名出手破阵的修士,经过一番缠斗后,除了两人果断舍出法符,勉强破去两骑。
余下几人,因舍不得手段,却都溃败而回。
尤其其中三个,更是因为逃命之时,仓促运用法符保命,没能用好,手段脱身,人却没能活着回来。
闹出了不小的‘笑话’。
而众人逃回队伍之中,早前气焰已经散去,自顾调理气息,也只说了几句惭愧,便缩起了脑袋来。
“哼!你等既知自家本事不济,如何不用法符?”
两名消耗了手中道基法符的修士,这时颇为恼怒。
他们用去法符,基本等于错失了后续大功,心头本就不痛快。
回头见其余几人为了保存手段,没能斩去对手,害的阵法还未破解,斥骂一句也是难免。
只是被他们怪罪的那几人,脸皮也是十分的厚。
竟然半点都不搭理,只顾调息。
“眼下不是内讧时候。”队伍中,有人出面主持大局:“我观那几名持旗甲士方才出手模样,精气在阵法加持之下,只怕已经达到了蜕凡境法力所能积累的极精深地步了。”
“为今之计,若要破阵,要么我等差人使了法符,要么合力破之。”
“不知诸位对此有何计较?”
“何必这些废话。”有人不耐道:“在场诸位,心思如何,各自谁不清楚,既然舍不得用去手中法符,无非分队合力杀敌便是。”
“如今我等一行,除去方才折身的三位道友,尚有三十余人,而此间阵法,已破两名骑士,料想再杀灭七八甲士,阵法便破。”
“既如此,三三结队,有什么拿不下的说法?”
说着,这人摘来一道符箓,便一步走出:“贼人可不等你我,若非眼下惊于方才两位道兄法符威力,此刻只怕已经冲杀进来,不想耽误时辰,便早些出手。”
“不知哪两位道友,愿随我一同杀敌?”
众人闻言,一时默然。
情况的确是这么个情况,但让他们合力杀敌,却不太情愿。
倒不是不想早些破阵。
他们怕的是,一同出手,阵法倒是好破了,可若是有人趁机清除争功的威胁,那就是个不小隐患。
也就在这时。
在人群中观望了许久的薛恒,果断拖着张解一起,走到了建议合力破敌的那人身旁。
“我二人愿随道友破敌。”
“好!果然还是薛道友为人爽快!”那人赞叹一声,随即对众人冷哼道:“你等磨蹭什么,还不早做决断?若是我与薛道友出手,你等一旁坐观,引得其余甲士围攻于我三人,那这阵法不破也罢。”
“到时却要看谁运气差,惹来彼辈暗袭,只能无奈用去法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