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鸾干瞪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柳先生心里可乐开了花!他得意地把烟袋嘴儿塞进嘴里,才吸了半口……
胡鸾就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拽出那旱烟袋,一转身,照准黔之驴的“月—定”,一插到底儿!!!
黔之驴忽觉后门儿一紧,随即“嗷—啊—”一声惨嚎,突如其来的剧痛逼他撒开四蹄,围着磨道疯也似的飞奔起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疯狂之举,吓地一旁的大黄狗“精神错乱”,它突地跳起来,追着黔之驴儿一个劲地狂吠!!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哈哈哈……”
胡鸾手拍大腿,笑着,跳着……
柳先生只觉门牙一疼,随即嘴里的烟袋嘴儿飞了!正懵逼时,却见那黔之驴哀嚎着,围着磨道一圈圈狂奔!
柳先生大骇!!
“咦—我的个乖乖!这黔之驴驴儿怎么跟狗一样翘着尾巴……那尾巴根下面怎么又长出一根……”
“啊?!我的烟袋锅!!!”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柳先生纵身一跃,“噌”地跳到黔之驴儿后面,左手拽住驴尾巴,右手抓住烟袋锅往外一拽!!
伴随驴儿“啊—”地一声大叫!烟袋锅已物归原主!
黔之驴“月—定”上少了“肉中刺”,顿时轻松无比!“嗯—啊”叫唤几声,渐渐放慢了脚步!
柳先生这才觉得牙疼得不行!他看了看烟袋嘴儿,上面湿漉漉,滑腻腻,一股浓浓的腥臭味儿直冲脑门儿!
这后门儿的味道,真真恶心死人!!!
柳先生狠狠地白了胡鸾一眼,恨恨地说:“真真是驴飞狗跳!这牲畜招你惹你了……你专挑它的后门儿下手……”
“啊?!后门儿?!哈哈哈—”胡鸾一听柳先生说地这么“雅”,再也忍不住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揉搓大腿,格格格地大笑起来!
而此时,于见喜早就笑倒在地上……
柳先生不能骂胡鸾,只好拿于见喜出气!
“笑笑笑!瞧你那傻样儿!长得人五人六的,专干没心没肺的事儿……”
柳先生骂骂咧咧地走到水井旁,气呼呼地打上一桶水,“哗”地一声倒进盆里。
“早听说于震家井水又清又甜!用胰子一搓,不就干净了……”
柳先生美美地想着,手上却一刻不停,一通狂洗后,他把烟袋放在鼻子下一闻,“呀—又腥又臭!还是那个味儿—”
“该死的老娘们儿!等我洗干净了……”
柳先生一连洗了好几遍!那烟袋锅上依然“味道厚重!”
“唉……”
柳先生颓然坐在地上,望着手里的烟袋锅一时没了主意!!
就在这时,于忠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小布袋儿!
“柳先生!这是任熊从四岛国带回来的烟丝儿,金贵得很,来,我给你装上一袋……”
柳先生看着于忠抓出一把烟丝儿,金黄金黄,一看就是上等货!心中一动!
柳先生一把抢过烟丝儿,撒腿就跑!
“哎哎!柳先生!那是我花十两银子买的,你不能全拿走!!”
大街上,人来人往。
许多吃过早饭的人,正倚在墙跟处晒太阳儿!
任熊当然也混在里面,只见他正歪着头,一边剔着牙花子,一边跟边上的人说着啥!
柳先生收住脚步,缓缓呼吸,笑咪咪地走过去。
“吃了么?任熊大哥?”
“啊?!柳先生是你呀!吃饱喝足!你呢?”
“我也刚吃完!”
柳先生边说边把手里的烟袋锅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