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咱俩一肚子情缘……”
于震默念三遍招魂咒,晕晕乎乎睡过去……阿莲嘻嘻哈哈跑过来—
“阿莲,我琢磨着,我要是能回到古代,一定好爽!凭咱一身本事,弄个皇帝当当!想吃啥就吃啥,绝对没农药!想娶谁就娶谁,绝对没整容!!看谁不顺眼,一刀‘咔嚓’了……”
“小咸鱼儿!你可开窍啦!姐把命攉出去,帮你当皇帝……”
“莲姐真好!小弟无以为报,攉出脸去,把我这干干净净的身子送给你……”
“滚—”
……
阿莲:“哎!小咸鱼儿!我琢磨出一个定理—”
于震:“啥?!定理?!你别吓唬我!!我记得你说过好多遍,你从幼儿园到初二,数学从来没过六十分儿……”
“我哪年哪月哪天哪分哪秒说过数学……你说你说你说你说你说说说说说—”
“小姑奶奶!我服啦!你从没说过!是我造谣!敢问大美女‘造’了啥定理呀?!”
“‘阿莲定理’—女人上辈子造的孽越多,这辈子‘月—匈’越大!哈哈哈哈—”
“‘越凶’是啥?!”
“傻瓜!你看老娘上半身……前那个啥……后那个啥……”
“前凸后翘!!!”
“死样儿!净说大实话!不过,姐就爱你这一点儿!聪明!一等人儿!那我……啥凸呀……”
“蠕!不不!是……‘月—匈’!哎呀呀!莲姐真是人才!!!捏造此等歪理邪说!毒害少男少女!于心何忍?!!”
“还有呐!男人的鼻子越高,他上辈子祸害的女人越多!哈哈哈哈—”
“造谣—”
于震不自觉摸了下鼻子……心一下凉了半截!
“阿莲,你买拨浪鼓干啥呀?!小孩子才玩这个,切!!!”
“给你买的!你整天无事忙!忙地天昏地暗!姐给你买个玩意儿,摇一摇,放松放松!”
“我不忙!”
“你很忙!你每天下了班,不是看新闻,听广播,就是听台海问题,南极冰层融化,企鹅没了家……真没啥可关心的了,就天天种杏仁,一天看八遍……”
“你挖苦我?!”
“我哪敢挖苦你呀?!我说你关心全世界!就是不关心我—”
“我满脑子全是你……”
“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你从来都没关心我!从没把我放在手心里!我的话你从来都不听!我说啥你都不听……我我……我在你眼里,都比不上一颗杏核儿!”
“阿莲,你误会啦!我种杏核儿,是因我做一梦!在那遥远的梦里……有一个声音对我说……小子哎!快在杏核上刻下‘幸福’俩字儿,种下去,等它了芽儿,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你一生幸福就来啦!我一琢磨……嘿!神仙说地对极啦!‘杏树’听起来就是‘幸福’!参天大杏树不就是‘天大的幸福’?!太好啦!阿莲,你一定巴不得我幸福!”
“我巴不得你死!没话说了,就拿个破杏核儿来糊弄我!当我是三岁娃娃?!”“你可不是三岁娃娃!你今年芳龄十八!可我一心当你是娃娃!像亲娘那样关心你!爱护你!小心地哄!朝死里疼!!!”
“滚滚滚!恶心恶心恶心……气死我啦!我……我心痛!你气我!你负全责!!”
“快吃速效救心丸儿!”
“我不吃!我要看老中医!”
“哥学的就是中医……”
“你不行!我要看老中医!只要老中医!非老中医不可…”
两人吵啊吵,吵到精疲力竭,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天空响起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哎哎!下边儿那小子!听爷爷说,我是老天爷!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呵!男人,千万别跟女人讲道理!女人永远不听你的道理!在女人面前,男人只有‘顺’……”
于震仰望苍穹,万里晴空……连个鬼影儿也没有!
“老天爷,您在哪里儿……有本事你出来呀?!嗯……打南边来一块云……头大尾巴长,像个大扫把!哈哈!一定是老天爷!!哈哈!!”
“老天爷真是胆小鬼!背地里说女人坏话!女人又不是老虎!我都不怕你还怕?!”
“哎—老天爷!您说话呀?怎么顺呀?!顺从?!温顺?!孝顺?!顺毛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