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个法术我实在是搞不懂，您能再演示一下吗？”

此刻的江姜白衣白裤，头发扎成个小马尾，像个翩翩公子一般。她低着脑袋，模样恭谦，语气温顺，像只乖巧的小猫。

平时江姜可以跟何陶嘻嘻哈哈，但一涉及到修炼，她才意识到自己与何陶的差距。

不是修为的差距，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本来江姜还有点自卑，但时间一长就只剩下敬佩了。

毕竟自卑与否是比较出来的，连比的资格都没有，也就谈不上什么自卑了。

对这种行为何陶也习以为常了，一个东西要教很多遍她才会，好在江姜虽然天赋不行，但态度却很认真，肯下苦功钻研，倒不至于惹得何陶不快。

毕竟在仙界有一个共识，天赋固然重要，能让人修炼速度更快，但最终能到什么境界，却不能只靠天赋。除了几个变态以外，其余的仙帝都不是所谓的天之骄子，他们也是经过了无数的磨练，才成就仙帝之位的。

但老是这样也不行啊，都已经第十五遍了，还是仗二摸不着头脑，连门槛都摸不到，何陶决定小小惩戒一下她。

“我明白了，你拿个法宝出来。”

“给！”江姜掏出一个通体漆黑的小马雕像，这马儿虽小巧，但却做得极为精细，马头高昂，身形矫健，意气风发，尤其是那一根根鬃毛，肆意飞舞，衬得马儿神采飞扬。

“这是元婴级法宝，逐日墨驹，以灵力驱动，速度可媲美元婴期修士的全速飞行。”

江姜得意地介绍道，现在她也算是个富婆了，不仅有钱，法宝更是数不胜数，这马儿算是她比较喜欢的一个了。

何陶可不管它有什么用，只见何陶托起小马，手中出现一股股黄色的丝线，尽数没入小马体内。

随后，在江姜错愕的目光中，小马的身躯逐渐破碎，由一个精致的小雕像，变成散落一地的黑色碎块。

江姜目瞪口呆，她伸出食指，指着何陶，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何陶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哈哈大笑，“刚刚没有实物，所以怎么演示都比较干燥，现在你应该看明白了吧？”

江姜又心疼又生气，不过她确实看出了端倪，她强忍怒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师父，你刚刚用的是什么气啊，我怎么没见过？”

“什么啊，你连这最基础的都没搞明白啊，这是月华之气，连这个你都......”何陶说道一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是这个啊！”

怪不得江姜一直没搞明白呢，因为凡界根本就没有月亮啊！

他刚来就发现了，凡界的夜晚没有一丝光亮，天上只有星星，没有月亮的踪影。

何陶也问过逍遥子，逍遥子没有回答他，只说凡界本来就是如此，何陶也没有追问，毕竟有没有月亮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他给江姜演示的乃是仙帝碎月的仙术，名为“湮灭”，一种可以破碎世间万物的强力仙术，据说碎月曾用这个仙术毁灭了一方占地千万里的强大妖域，将其内无数的生灵连同那方空间一同化为乌有。

当然，何陶是达不到那种程度的，虽然仙术好学，但想练到极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所谓月华之气，是被皓月所转化的灵气，灵气乃是万炁之源，可以变成各种其它形式的气，而修士也可以用这些不同的气来修炼。

所谓练气，就是学会操纵灵气，转化灵气，以达到辅佐修炼，攻伐杀敌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