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殷似雪话音刚出,他扬起眉毛,斜视着对方,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
“露出破绽了,我的——对手!”公仪清极快的放出牵机丝操纵隐藏在殷似雪幻影身上的祝卿和。
祝卿和见机不对立刻扭动腕上手镯割断牵机丝,旋转一圈,将金铃挂于指尖,脚尖点地开始起舞,看着眼前奇异的舞蹈,公仪清越发觉得惊喜有趣
“不愧是我的对手,可惜投机取巧与真功夫到底是云泥之别!”公仪清掏出袖间鬼纹黑金面具戴在眼睛上,术师斗法,必有凭借,面具一戴,必有一死。
眼看着剑术齐发也并未缓解眼前的局势,天子钺越发沮丧,他不清楚祝卿和那边进展,但现下他体力不支,司楠月却没有减弱的趋势。
怒气上头,他顿时有个冒险的想法,天子钺掏出火折子,想借助剑气扩大火势达到逼退司楠月的目的。
“大爷的,老子一把火烧死你!”
就是这掏火折子片刻的放松,让司楠月抓到了空隙,一口咬去他手臂上一块生肉。
“啊——”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回荡在幽暗的巷子里,如同鬼魅的召唤,让人不寒而栗,天子钺知道她的毒性,强忍着伤痛挥剑自断一臂,剧烈的疼痛,让他疼的满头汗水,而嗜血过后的司楠月就像初尝美味一般,飞身而出捡起断臂啃食后,突然发动更猛烈的攻击。
“我靠,什么鬼,什么鬼啊!”天子钺被司楠月啃食残肢的模样吓的瞪大了眼睛,身体往后倾斜的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对于刚失去臂膀的天子钺来说,他明显落了下风,很快挥剑的手也被司楠月一口咬住,没等他反应,手臂生生被司楠月咬住撕裂,紧接着,锋利的爪子刺透他的身体,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那一刻,周围似乎突然安静,他好似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
司楠月凑上去闻了闻天子钺的身上的血气,随后就厌恶的将他朝白马落月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刚好卡在了树上。
“我……靠……”
树枝上,天子钺的鲜血滴落到树下白马落月的额头上方,他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一点一点的靠近,拖着受伤的残躯,拼命将骨笛放在嘴边吹响,也不顾鲜血直流,至少这一刻他怕了。
一阵凄厉的咆哮声打破了寂静,紧接着,一道黑影从他身侧疾驰而出,向惊恐的他扑来,四溅的血肉弄破了门窗,骨肉撕扯的声音将屋内的公仪清唤回现实。
看到飞溅进屋内的残肢,他脸色骤然大变,顾不上已经被控魂的祝卿和立刻夺门而出,取下腰间淬好药物的匕首扎进司楠月背后,紧接着又避开要害接连捅了数刀,见她停下动作,他才松了口气抽回匕首。
“阿……爹……”恢复些许意识的司楠月并不记得发什么了何事,她的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前倾去,仿佛一阵风吹过,如一片飘零的落叶翻滚在地。
“阿……阿爹……”想要活下去的信念,让她痛苦的在地上爬行,公仪清见状又将匕首扎进她的双腿。
“啊——”肉被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尖叫出声,那声音如同鹰爪撕裂绢帛,尖锐又刺耳。她的双眼瞪大,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混着血水砸落在地上。
“你阿爹大抵是救不了你,好好发挥你最后的价值!”
他丝毫未顾及情分,如同看怪物一般抽回匕首,拽着司楠月的脚拖往地牢,司楠月挣扎的呜咽,双手的指甲嵌入土中,想要争取一线生机,却不想公仪清拾起地上的剑,一剑斩断她的双手。
“求……求求你……阿爹……求你给阿爹带句话……”鲜血从她斩断的手腕涌出,染红地上的白雪,痛苦的呻吟从唇间传出,却无法减轻丝毫疼痛。
“带着你临终遗言入地府吧,你的阿爹阿娘,早就在下面等你!”他的言语之间,没有任何情感,眼底的寒意仿佛伤人的利剑。
她的身体渐渐失去了力量,视线逐渐模糊,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涌出,宛如无数滚烫的珍珠,垂落在她苍白的脸庞上,这一次她要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