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娶的声音瞬间挤满宫宴,虞笙气的几次想要拔剑而出都被莲雾按了回来,公仪清看着喧闹的人群烦躁的闭上眼睛,祝卿和瞧着吵闹的人群总觉得蹊跷,适时出声
“诸位使臣稍安勿躁,炎国国君说的有理,既然都是求娶,得问过二位夫人与郡主才好,请大家回到位置上,以免失了礼仪。”
“啊对……快都回去坐好。”天子钺顺着她的话接下去,连带看她的眼神也少了一些敌意。
“不知司夫人作何想法?”
虞笙眼看能说话了,也不管什么仪态不仪态直接起身,许是太过激动,她刚离开坐位走出来,脚下被地毯勾住眼见就要摔下去,阮榆也不忘表现一番跑出去就想接住她,虞笙看到他连忙控制身体往旁边倒,好在莲雾看出她的心思,赶紧走上去扶住她
“夫人小心。”
“好……啊,无妨。”虞笙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来迟一步的阮榆扑了个空,只好尴尬的收回手。
“夫人可要小心些。”
“多谢……多谢提醒。”虞笙刻意拉开距离,起身行礼后,不等阮榆开口抢先说道
“臣妇不愿,阿月自是也不愿意。”她出言极快,不假思索,感觉到了自己话语的轻率后,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顿了顿,用有些不自然的语调说道。
“啊……这个,虽感念使者一番心意,可琉国从来都是一夫一妻,何况我夫君还在外征战,我怎能另娶他人。”
“那又如何,夫人还是将军的夫人,只是多我一人嫁入而已,若在东女国,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司将军怎会不愿意。”
“哈啊,这算哪门子的好事!”虞笙被他的话惊的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耳畔都是嗡嗡作响,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若只有一人伴在身侧该多孤寂,司将军出征在外,有我照顾夫人,司将军也能更加安心。”阮榆抿了抿唇角,唇边漾出一抹浅笑,深不见底的瞳仁中融着一束浅浅的温情。
“哈啊!”虞笙被他气的险些晕过去,她甚至不知该如何回怼,天啊,她就是来晚了一点,至于如此惩罚她吗?
“阿娘不愿,我也不愿,使者若想成为我的父亲,是否也该问问本郡主的意愿。”
阮榆这才想起来她还有一位女儿,立马转过身对着司楠月行礼,随后不急不躁地说道
“夫人虽是郡主的母亲,但于情于理做这个决定的权力都是她自己,郡主还是想想在这么多使者求亲中择一位良胥。”
司楠月被这句话气的败下阵来,对方主打一个油盐不进,她也无可奈何,只能求助的看向殷似雪,而殷似雪此刻的表情和公仪清没什么两样,毕竟都是各国的使臣,她虽贵为皇后,可公仪清不说话她又能怎样。
“求亲也讲个先来后到,明明是本国君先求的亲。”天子钺不嫌乱的冒出来,他那暗哑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愤满和不平之意。
其他几国使者见状纷纷冷哼一声出口回怼“求亲还分先来后到,国君怕是在自己国家横行太久,忘了规矩!”
“你说什么,你个老匹夫,你不过一介使臣,哪来的胆子!”天子钺被气的拍桌而起,连带桌上的酒杯被震翻在地,身旁的太傅见状强忍着怒气将自家国君拉回座位,不等对方口,他抢着说道
“国君酒醉出言无状,既然各位都是来求亲的,自有皇上与楠月郡主自己定夺,大家多说无益。”太傅此言一出所有的目光再次聚集到公仪清身上,公仪清脸上带着笑容,心里恨不得把这群人轰出去,他自是想要更多城池,但如若是拿女子婚姻来做筹码便背离了他的初衷,令他难以接受。
祝卿和看出他的为难及时出言“楠月郡主毕竟司将军独女,皇上虽贵为天子,也当问过司将军,各位使臣不会不懂此理,不如让陛下修书一封给在外征战的将军,问问将军的想法可好?”
“公主说的有理,我们诸位皆等陛下修书一封。”
架不住众人的央求,公仪清只能被逼着当众写完信寄出去,把难题成功甩给司起。
最先拿到信的夜魂沅原本还高高兴兴的和营中将士围坐在篝火旁吃着东西,可等看清信上的文字,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夜哥哥,我们打了你喜欢的野……鸡。”夏侯安南提着打好的猎物翻身下马,可头一次见到他严肃的模样弄的他有些不敢靠近,直到司起也一脸懵的走来,两人才围过去坐下。
司起试探的开口“阿沅这是遇到何事?”
“将军,刚才皇上派人送了信,夜军师正在看。”
听手下说是皇上来信,司起也有了不好的预感,凑上前看信中的文字,看着看着司起的面色也严肃起来,夏侯安南忍不住好奇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只那一眼眉毛一弯,笑意全无,撅着唇一脸阴冷。
身旁的士兵见他们都冷着脸不说话忍不住开口“将军,将军,他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跟吃了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