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是一个自诩文化人的高五选手,男生之间总会取一些莫名奇怪的外号,如果没有走散的话,这些外号会跟随他一辈子,直到世上在没有记得的人,直到人名同时被遗忘。饭桶的由来并不是吃得多,二是名字太具文化色彩,可惜整个圈子里没有一个文化人,并不认识“赟”。
“喝什么,死胖子喝不了白的,啤的又贵,又搞雪碧兑小土酒?”卡拉家里面祖传的小灶自烤,对于喝酒充满无尽的向往。他常常说艺术家怎么能不喝酒。做为唯一带有艺术细胞的人,对于这类的话并没人反驳。
“你们喝白的我可以喝雪碧啊,喝完我还可以去上个网,然后再回家,简直美滋滋”。胖子并不是喝不了白酒,而是做为唯一一个每晚都需要回家的人,和这群外地人不一样,他没那么高的自我性和随意性,同时做为高中生喝酒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被成年人所认可的。
“今日宜饮酒”
“收了你的神通,那次喝酒你不适合?你再看那几本破书高中毕业就得出家,不过也好,你家就你一个男的,老子委屈一点可以入赘你家,你姐姐妹妹刚好我们也都见过”掌柜是一脸贱兮兮的说着。
“自有定数,各有各的命,你行你上”始终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这世上就没有天师在乎的东西。
人在面对新的环境时会无比怀念过去的日子,重要的是如何在新的环境中找到自己的定位,融入新的环境,找到新的朋友。
吉利在一个人口达到十万的重镇上长大,父亲为经历矿产从经济支柱到开发受限收入受限的普通工人,但这个普通工人超过身边一般人,在贫困乡镇的资质名单上是需要将工人子弟抛开的。经历过辉煌到低谷的环境,工人子弟的自信在家庭的对标上潜移默化的寻求向上的发展,公务员和事业单位是阶层跨越的一步,也是执念,更是不可向下兼融的原罪。
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新的环境中,同性同寝的人不可选择,那么异性的“自己人”就是阶层的共同话题。新的环境的适应在同类人中将更加迅速。舞蹈生和体育生的先绝条件不排除自身形象的优势,个人的行为更能引取共鸣,可是,老唐算什么呢?
夜晚熄灯后的宿舍是夜谈交心的好场所。
“吉利,你和老唐怎么样了”阿敏关心着她身边的所有人,唯恐照顾不周,有所冷落。
“还好啊,就那样啊,咋了?”吉利知道这个谈这些事不会是毫无由头的开始,但也并没有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甚至有一些疑惑,这是有什么事?还是说老唐犯了什么我不知道的错误,或者是要劝我分手?嗯,分手的话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没事啊,就感觉最近一段时间你和体育生还有舞蹈生走得挺近,我还以为你们俩发生什么事了?”阿敏一直是有什么说什么的直白人,喜欢和讨厌全放在脸上,关心也是,并不会所谓委婉和不好意思。
“确实,你们仨走得挺近,虽然你们三个都各自有对象,可你是单独和他们俩走得近,他俩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合得来”小春是阿敏最好的朋友,在这些事情上总要说出来的,而且宿舍也确实是一个好的团体。
“没有啊,我还是和老唐在一起的,他们俩要和一起玩我也不能拒绝嘛,这个事错也不再我,你们说对吧”。对啊,错本来就不在我,我是弱势群体,作为一个女生,一个同门一个同乡找我,肯定不会拒绝啊,而且他们也没错。错的是你们多管闲事。
“好吧,没事就好,我们就问问,还是希望你和老唐好好处,处不下去也要好好分开”。阿敏知道所有事都已经推出去,错已经是别人的,再问自己也成为错误的一方,搞不好成为站在宿舍姐妹对面的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