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瞧瞧这些个玩意儿,可真是些价值不菲的好宝贝啊!看起来定昌伯杭凡那家伙最近可是鸿运当头、财运亨通呢,怕是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哟!”景泰帝朱祁钰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手中那份沉甸甸的礼单,嘴里还念念有词,同时脸上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要知道,这位定昌伯杭凡原本不过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主罢了。若不是他那妹子有幸承蒙圣恩,得以入主中宫成为尊贵无比的杭皇后,只怕他这辈子都只能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过活喽。
而正因如此,这杭凡也跟着沾光受宠,顺理成章地获封伯爵之位,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明朝堂堂正正的皇亲国戚。
只不过嘛,就算同为皇亲国戚,那也是有着三六九等之分滴。像定昌伯杭凡这样的角色,纯粹就是个边缘化的存在,说难听点儿压根儿就算不上什么正经人物。
想当年呐,此人在市井之间行走时,那叫一个谨小慎微、唯唯诺诺,哪怕与人稍有龃龉,也是丝毫不敢造次的主儿。
然而世事难料呀,如今杭皇后竟然一举诞下龙子,母凭子贵自不必多说。连带着她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的胞弟杭凡,也犹如土鸡变凤凰一般,开始崭露头角啦。
这不,居然有能耐搜罗来如此众多珍稀名贵之物送入后宫之中,着实令人刮目相看呐!
杭皇后本就是个头脑简单、目光短浅之人,此刻她完全沉浸在娘家人前来给自己撑场面所带来的喜悦之中,心中满是虚荣与得意,以至于对景泰帝朱祁钰话语中的讽刺意味浑然不觉。只见她眉飞色舞地炫耀着:
“可不是嘛,我那弟弟此次可是下了血本啦!这么多好东西,花费的钱财可真是不计其数呐!”
然而,她却未曾料到,自己这番话不仅未能取悦皇帝,反倒激怒了他。景泰帝朱祁钰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紧接着厉声喝道:
“哼!既然如此舍得花钱,想必这银子来路不正吧!来人啊,速传朕旨意,命锦衣卫将定昌伯杭凡拿下,即刻打入天牢候审!”
随着景泰帝的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们立刻领命而去。
杭皇后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惊慌失措之下,连忙扑倒在地,叩头哀求道:
“陛下饶命啊!陛下,请您息怒!臣妾的弟弟一直都是本本分分做人,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事呀!”
景泰帝朱祁钰却是不为所动,他铁青着脸,怒目圆睁,对着杭皇后怒斥道:
“未曾做过坏事?那这些堆积如山的财物又是从何而来?难道是凭空变出来的不成?”
杭皇后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她的目光先是落在面前那堆积如山的礼物上,然后缓缓移向坐在满脸怒容的景泰帝朱祁钰。尽管她已经将眼前的情景反复打量了好几遍,但心中仍然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陛下息怒,请听臣妾解释……”杭皇后试图开口辩解。
然而,景泰帝朱祁钰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那些礼物,大声呵斥道:“你们家从前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地主罢了!即便祖上有些余财,又能有多少?难道还能比得上朝中那些名门望族不成?再说了你口中的那个弟弟,每月所领的俸禄也就那么一点点,连维持生计都略显艰难。你倒是给朕说说,这么一大堆价值不菲的礼物究竟是从何而来?难不成是凭空变出来的不成?”
说到这里,景泰帝朱祁钰气得脸色发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杭皇后,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事情的真相。而杭皇后则被吓得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敢再与皇帝对视。
“也许,或许真的是家弟平日里为人和善,广结善缘,所以才有他人赠予这些东西给他。没错,肯定是这样的,我刚刚听家弟提起过,家中收到的拜帖多得都快数不过来了呢!”
杭皇后神色慌张地赶忙解释着。然而,她这番话非但没有平息景泰帝朱祁钰心中的怒火,反而让其怒不可遏。
只见朱祁钰猛地一拍面前的茶几,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几跳,然后他扯起嗓子大声怒斥起来:
“难道他是用金子打造而成的不成?怎会如此惹人喜爱!为何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找上他?你们一个个的难道都没长脑子么!
见深这才离开没多久啊,各种下作肮脏的手段便接踵而至!朕屁股下面坐着的这个皇位,莫非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紧盯着不放是吗?
就连虎儿这般年幼,也有人绞尽脑汁、拐弯抹角地想要通过他来谋取利益,你们到底意欲何为?难不成真想造反不成!
来人,去让锦衣卫把会昌伯那个王八蛋入大牢去,
朕倒要看看他们想要干什么!”
景泰帝朱祁钰脸色狠辣的骂道!
杭皇后嘴巴张了张,
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其实杭皇后也明白,外面那些人无非就是谋求太子之位,让自己的孩子登上空缺已久的太子之位,
杭皇后在心里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当上太子以后接下皇位的,但是跟着出去游历了一圈,杭皇后知道沂王朱见深在景泰帝心中的分量,所以并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