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闷声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今日就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事,看到你好好地,我就放心了。”
“王妃姐姐,还要谢谢你上次给我报信儿,还带着琥珀进了宫,不然,我怕是要遭殃了。”
“说是给你报信儿,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不过是进宫一趟,倒也算不上多大的事。”
说罢,没忍住掩唇轻咳了两声。
从方才进来,姜年就发现晋王妃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便问:“王妃姐姐可是生病了?”
晋王妃慌忙摇头:“没有,就是嗓子痒。”
晋王妃抬手,衣袖下滑,姜年好像看到手腕上隐约的红痕,问:“你胳膊怎么了?”
晋王妃慌了一瞬,将衣袖拢好:“没事。”
姜年皱眉,她与晋王妃也算是有几分情意在,上前就要掀开袖子。
“姜年,你做什么?”
姜年习过武,手劲儿大,晋王妃捂不住,到底是被姜年看到了。
晋王妃胳膊上到处都是红痕,上面坑坑洼洼,一看就是用香烫的。
还有的地方起了泡,皮肤都发了黑,这是拿开水和炭火烧伤的。
“都是如妃干的?”
晋王妃慌乱抽回手,低下头:“没事,就是一些小伤。”
姜年心中愤恨:“这是小伤?你的胳膊还要不要了?”
这还只是一只胳膊,身上其他地方都不敢想象是什么样子的,这得多疼啊?
“她到现在还在磋磨你?”
晋王妃拉了拉她的袖子,笑的难看极了,“我没事,就是让她出出气,这样也好,以后我才有好日子过。”
姜年不由得抬高声音:“好日子?什么是好日子?你现在这样是好日子?”
晋王妃也就比她大几岁,以前那如妃得意的时候,只会让她立立规矩,言语奚落打压几句,可是如今陈家倒了,晋王失势,如妃心中不痛快,就只能拿她出气。
“姜年,我挺好的。”
她也想过让姜年帮着她离开晋王府,可她还有父母和兄弟姐妹。
上次家中来了信,说是兄长前些日子外出,突然碰上一群混混,将兄长打了一顿,断了腿。
本来也去报了官,但是官衙找了好几日,就是找不到行凶之人。
她本以为只是巧合,可两日前,家中又来了信,说小妹差点遭人玷污,同样找不到人。
此时她才终于明白,这些都不是巧合,是警告,是威胁,让她要听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妃说得对,就算陈家如今没落了,但拿捏她家也是绰绰有余,她不敢赌。
上次姜年说可以用假死帮她脱身,可一旦她死了,她家里人也保不住。
她受些罪没什么,只要家里人平安就好。
姜年却不这么想,只要离开京城,哪里不能安家?
陈家或许在京城还有残余,但出了京城,她就不信陈家的手能伸那么长。
只是,晋王妃性子软,怕是下不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