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背长剑的年轻人从另一面墙后跳出来,一步步走向树下的黄內监。
具体过程和云鹿明讲的差不多,这里快进到黄內监的尸体倒地,年轻人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
“杀人啦!杀人啦!黄內监被杀了!”云鹿明捏着嗓子大喊。
韩子成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云鹿明喊完后简单解释了一下:“打草惊蛇,看看还有些什么人。”
“胡说!我、我没有!不是我!!”年轻人脸色铁青的大叫,条件反射地握住剑柄。
“真不知道他电视是看得太多还是看得太少了……”云鹿明道。
“看得多的话,应该中不了这样的圈套;看得少的话,反应也不会这么标准。”
“……”
“我说……”
韩子成想开口,被云鹿明打断了。
“你就别吐槽了,让我自己想象美少女队友……”
云鹿明的话也没说完,被外面的声音打断了。
“什么人在此污蔑我‘将首’子弟?”一个威严的男声带着冷哼传来。
同时,一道飞剑从外墙往云鹿明他们藏身的树冠飞来。
“嗯,看来老的看得少瞎指挥,小的看得多表现好。”云鹿明点点头。
韩子成放弃吐槽了,他默默挥舞长枪,把飞剑挑开。
但飞剑被击飞后又掉头冲过来,和韩子成的枪尖连拼了几次。
架势不依不饶。
云鹿明正思考着要如何脱身时,又一个温文而清脆的声音响起:
“观此飞剑,先生定然是‘将首’三脉中‘剑针’的高人,能将飞剑运使得如此顺畅的,‘剑针’之中恐怕也就寥寥几人……”
云鹿明四下扫视,之前见过的蒙眼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站在树下了。
少年对空作揖:“先生可是‘剑针’叶师?”
飞剑这时才堪堪停下。
“是‘天辰’小夫子?”男声再次开口,那股威严放低了几分,看来这位蒙眼的少年面子着实不小。
“早就听闻小夫子卜术出神入化,可否出手卜算一次,为我弟子洗去冤屈啊?”
蒙眼少年笑着说:“叶师强人所难了,卜术不过窃取一丝天意,观察大势所趋罢了,卦象又常有多种解释,从来都做不到捉贼拿赃的。”
那个男声再哼了一声,道:“回来吧,纪寒,这也算是众目睽睽,没人能无凭无据指认你杀人。”
“是!”被称为纪寒的年轻人应了一声,战战兢兢地往回走。
飞剑和长枪的交锋早将树冠割得乱七八糟,树下的少年抬起头,面朝云鹿明两人。
云鹿明的目光穿过树叶的间隙,对他点头致意。
如果不是他站出来的话,或许还要在此僵持一阵。
少年也点了点头。
如无意外,几拨人似乎就要留下谜题,分道扬镳了。
这时,一个惊雷般的声音突然横空而过:
“诸位莫不是以为,我燕国的王宫,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