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今朝沉默着,许久,才轻轻呼出一口气,道:“放心吧,只是走个过场,不会被看出什么来的。”
她最终的目的,只是想以身体不适为由,惊动太后,想办法让太后让自己去福如寺而已。
妙琴心里虽有些担忧,但见赵今朝坚持,便也没再问,深夜里,起身去找了太医院。
她站在太医院外,按照赵今朝的吩咐,将太医院已经禁闭的门拍的砰砰作响,隔壁宫殿都能听得见。
太医着急忙慌的提着药箱赶到时,还没有踏进殿门,远远的,就听见了里头传来了急促又虚弱的咳嗽声。
不出所料,是赵今朝。
太医低着头,跟着妙琴走进了殿内,隔着层层纱幔,根本就看不见人。
太医行了礼,让纱幔内的赵今朝将胳膊伸出来请脉,妙琴站在一旁,微微皱着眉头,神色间有些难掩的担忧,生怕被太医瞧出什么端倪。
而太医一边请脉,神色也逐渐变得有些凝重,他的手刚一脱离赵今朝的手,妙琴就连忙问:“大人,我家公主如何了?”
太医有些为难,他皱着眉,一遍又一遍的捋着胡子,瞧着像是什么疑难杂症。
见赵今朝装的这么好,妙琴心里松了口气,但面上还是十分着急:“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公主呀!”
太医连忙起身,这才道:“姑娘不必担心,公主殿下病本身没什么大碍,许是思念成疾,引发的气血亏损。”
妙琴闻言,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紧接着追问:“那这个病,可有药能医?”
太医点点头,但末了还是补充道:“药物尚且可以调理气息,但是心病还得公主自己多保重。”
说罢,他开了药方,便让妙琴同自己一道去药房拿药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太后就收到了赵今朝病重的消息,忙不迭的亲自来看了。
赵今朝靠在床上,脸色惨白,太后从一进门就皱着眉头,她快步上前,制止了赵今朝起身行礼的动作,坐在床边,满眼心疼。
太后打量着眼前的赵今朝,道:“这是怎么搞的?不过几日没见的功夫,怎么病成这样?”
语气虽严厉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赵今朝虚弱的扯出一个笑,解释:“真是罪过,让娘娘担心了,我自自幼体弱,本来也走不了太远的路,怕是有些水土不服,太医说气血亏损,心中有疾,倒不是什么大事。”
闻言,太后没再说什么,只是心疼的抬手,替她整理额前的碎发。
想了想,太后还是道:“好丫头,你心里有什么事儿且跟哀家说,没什么过不去的。”
赵今朝别过脸,几番犹豫,心中却明白,太后这是上钩了,她说:“其实我心里确实有个事,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我生母走的早,每年我都会去庙里拜她,今年还未曾进香,眼见着,我马上就要嫁人了,难免有些不舒服。”
太后一听,神色当即松了松,立刻表示:“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就是去庙里吗?”
她说着转头看向身边的大宫女:“翠莲,最近夜家那位小姐是不是该去福如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