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这里之前从未有人想要她活着,造谣者两唇一张一合,便可产生一个最为“美好”的故事,来满足他们的想像。故事的主人公原本白皙稚嫩的脸上,就好似被抹了一脸的锅烟煤,如何洗都洗不掉。他们却说这是事件捏造的源头,不论对错。
鹿小葵眼眶泛起泪花,却被她倔强的生生憋在眼眶里。她抱着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声音微微颤抖:“罪恶之城是什么地方?”
“罪恶之城是一个以审判罪恶而立的城,一般来这里的人,都是遇到过不平的审判。也是为了能得到一个公平的审判。”鹤忘兰语气平淡道。
“那是以前,现在……呵。不过是眼睛瞎了的说,没有良心的听。”潇潇将烟摁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语气里满是嘲讽。
鹿小葵缓缓抬头,眼神里透着坚定道:“我想去罪恶之城,我希望你们能帮帮我。你们不帮我也没事,只需要告诉我罪恶之城在哪里,我去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要去罪恶之城?前些天从哪里跑出来的人说,那里街上到处都是鲜血,城中每晚都有惨叫。”银果果身体微颤。声音微颤。
鹤忘兰微微垂眸,手里把玩着一只掉了漆的钢笔,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沉声道:“我跟你一起去,现在去太危险了在等几天。”
潇潇撑着下巴声音懒散道:“要去你们自己去啊,我才不上赶着送死。”
鹿小葵看向银果果,只见她犹豫不决,双手紧紧攥着裙角微微低头,鹿小葵慢慢的收回了视线。
“你啊就别指望这丫头了,我们几个当中就她胆子最小。还有啊,你们竟然要去总要做些准备吧?。”潇潇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胸前的衣领。
“什么准备?”鹿小葵疑惑的问道。
“千灵草,嗅梭衣,浅秋香。”鹤忘兰答道。
“现在已经很晚了,就算你要找这三样东西。哈~你也要等天亮吧。老娘熬不住了,去睡美容觉了。”潇潇打着哈欠离开。
鹤忘兰转身准备离开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鹿小葵道:“明天等我一起去,也要听我的安排,不然会有危险。”看着鹿小葵点点头答应下来,鹤忘兰才离开。
鹤忘兰一直走到廊的另一端,看见潇潇倚着墙似乎一直在等他,她微微勾唇道:“东西被人抢了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他将钥匙插入门上眼神淡漠道:“又不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会难受?”
潇潇微微一笑道:“我记得老鹿说要把他的魂灯给你,但现在却在别人身上。可魂灯只有拥有的人自愿给才能拿走,而且有魂灯的人才能申请重新进行审判。你那么想重审你妹妹的那件事,现在又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你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
鹤忘抬头看着她,嘴唇浅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鹿小葵不能动。”
潇潇打开鹤忘兰对面的房门,耸耸肩道:“我又没说要动她啊,而且比起我你好像心里更着急吧?”。
鹤忘兰握在门把手的手紧了紧,没说话便关了房门。他抬头屋里贴满了照片,甚至连天花板上都是。照片上的女孩戴着草帽,她身穿着白色连衣裙,手上捧着一束向日葵,青涩的脸颊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笑容灿烂似阳光。鹤忘兰伸出手指尖微颤,好似在抚摸她的脸,又好似在试着抓住什么东西。
鹤忘兰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少女,他拿起茶几上未喝完的酒,对着少女的照片道:“弯弯,再等等哥哥。”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