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垣面色一滞,全身上下肌肉瞬间紧绷。
他有些僵硬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青城县令:
“在下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些事情,便先告退了。”
县令脸上表情茫然,似是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陈垣见其神情漠然,心中一凛,更加不敢久留,脚步飞快向着县衙门口走去。
“且慢!”
眼见着陈垣马上要走出县衙,县令连忙道:
“陈家主,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误会。本官从未对令公子有所不利,更不曾派过人去杀他。”
陈垣见县令还敢提他儿子,哪怕平时城府再深也不禁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但也知自己不是县令的对手,勉强压下怒火,不咸不淡地说道:
“在下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再怎么说也是我陈家未来的继承人,县令怎么可能会对他不利。”
“只是在下确实家中有急事,还请县令见谅。”
县令见他态度,便知道他不相信这其中确实有误会,还是怀疑是他下的手,皱眉道:
“陈兄,你细想想,便知是那人在信口胡言,我便是真想对你陈家出手,也绝不可能先对令公子下手。我有何理由与你陈家结下不死不休的生死大仇?”
“我也不知县令大人有什么理由要对我陈家出手。”
陈垣心中自有判断,只觉县令不过狡辩。他见县令如此巧言令色,也不禁冷笑道:
“县令如此说,不知可否与我解释一下,那姜离为何进了县衙大牢一趟,就修为大涨?莫非县衙大牢里有什么天材地宝?”
“修为大涨?”县令不解。
“是啊,从炼气二层一口气涨到炼气九层,还杀我了陈家一位炼气九层的客卿!”陈垣冷笑:
“老祖闻见此事也很是震惊,不解县令的大牢里面到底有何秘密。”
“炼气九层?”
县令满脸错愕:“怎么可能?本官从未动过手脚,更没做过那等狸猫换太子的事情!”
陈垣见他还在演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想要怒斥县令的冲动,转身欲走。
县令见他要走,一个疾步上前拦住,抓住陈垣的手向外走去,黑着脸道:
“既然陈家主不信本官所言,那就与本官一起去外面见见那姜离!”
陈垣挣脱不了,心中暗道糟糕,他今日怕是就要早早去见他那早死的儿了……
县令抓着陈家家主的手一起来到县衙之外。
也就在此时,姜离走到县衙门前的台阶之下,三人之间只隔着了了几级台阶,六目相对。
县令站在台阶之下,面容阴沉如水,看着台阶下满身是血的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