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人则身穿长衫,头戴方巾,整个人睡在一张竹编躺椅上,正是这间医馆的大夫。
恶蟾朝着窗前那人开了口,声音有些颤抖:“四爷……”
那男子缓缓回过头,冷冷地盯着他,问道:“没杀掉?”
恶蟾不敢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躺在椅子上那位也醒了过来:“老六回来了?怎么样,那小子怎么死的?”
听见他这话,恶蟾那张满是麻子的脸肉眼可见地狰狞了几分。
“老六受了伤,你帮他看下。”坐在窗边的四爷吩咐道。
“受伤了?”那大夫这才反应过来,老六又在那小子手上吃瘪了。他随后便点了一根蜡烛,端着蜡烛来到恶蟾身边。
在看见恶蟾背后的伤口后,他先是一惊,随后便开口嘲讽道:
“诶?不对啊,四爷。咱们花大价钱整到的火器是不是有问题啊。不然怎么能伤到自己人呢?”
那恶蟾原本脸色就不太好,满是冷汗的一张老脸上,顿时就又难看了不少。
他偷偷看了一眼依旧坐在窗前的四爷,解释道:“那小子不一般。”
“是是是,能让你鬼手恶蟾栽在他手上两回,定然不是泛泛之辈。”那大夫一边往恶蟾的后背上抹着药,一边继续数落他。
然而接下来恶蟾说的话,却让他当场哑口无言。
“那小子可能已经通了四条经脉。”
此话一出,就连一直面无表情,十分冷静的四爷也不禁侧目盯着那恶蟾。
“此言非虚?”那大夫停下了抹药的手,声音也变得严肃了几分。
恶蟾点了点头,说道:“我与他初次相遇时,他便已经是打通了两条经脉。今日更是直接看破了我的偷袭,而且那毒对他似乎也没有影响。”
“毒不入体?那人通了任脉?”大夫极为吃惊地问道。
“多半是的。”恶蟾回答道。
就连那四爷也是露出了颇为震惊的神情,喃喃道:“难不成是八脉天通的天才?”
大夫面色凝重,沉默了片刻后竟狠狠对着恶蟾的背上来了一巴掌。
“你个废物,若是能成功拉拢这等人物,不比你这废物要有用得多!”
他望着恶蟾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和不屑,继续骂道:
“你个废物玩意儿,混了个名头就不清楚自己是谁了?若非当初看你还算机灵,就凭你个废物怎配得上这六当家的位置?”
说完他又看向窗边的四爷,问道:“四爷,这下那小子咱们已经算是彻底得罪了,恐怕是拉拢不得。要不要让我再去把他除掉?”
只见那四爷摇了摇头,说道:“明晚咱们就要动手了,恐怕是没这个机会。况且这次事情败露,他也会有所怀疑和警觉。再想得手,恐怕会很困难。”
听见这话里指责的意味,那恶蟾心中更是又升起一股寒意。
四爷意味深长地看了恶蟾一眼:“不过也无妨,明晚才是行动的关键。到时候你再赎罪便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