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刺骨的冰寒充斥着他的身体,思维越来越慢仿佛停滞,周围一片黑暗如同身处地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当他以为永远要在这片黑暗里待至世界毁灭的时候,温暖的感觉在身上蔓延开来。
“我这是在哪?”
这个问题不知多久才完全浮现在脑海之中。
“我是谁?”
一个问题之后是无穷无尽的问题。
“我在干什么。”
一个又一个问题如同蚂蚁在身上爬一样迫切想知道答案但是无论再怎么用力,也无法动一根手指。虽然如此但情况在好转,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温暖,那个像母亲一样的温暖包围了他,直至一个临界点。
他睁开了眼
一个发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这种光不刺眼,但将屋内照的亮如白昼。身上有一床被子看来这个就是那个温暖的来源,看像四周,除了自己的身下的一张床和旁边的一个床头柜外没有任何家具,这个房间没有窗,也不知道现在是晚上还是白天,但是靠右手的一面墙上面有扇门。他想坐起身子但虚弱只剩下皮和骨头的身体完全没有力气,尝试了好几次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在尝试无果后他转换了目标,将手伸向这个房间唯一可以放东西的地方那个唯一的床头柜。打开了那个床头柜唯一的抽屉。抽屉里有一本笔记本,在确认了这个床头柜不可能再有任何东西后他翻开了这个笔记本的第一页。
“我叫苏定”
第一页没有别的,这四个字分别用红蓝黄绿四种颜色写在上面,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恶趣使然。这个是我的名字吗,看到自己的问题仿佛又了解答,他迫切的翻开第二页。可让人失望的是第二页除去一些乱七八糟分辨不清的几何和一个写在右下角的的23外什么也没有,仿佛有一个励志写日记的人无疾而终了,只留下了一地鸡毛蒜皮。
“你醒了啊!是叫苏定对吧,我是米研。”
不知何时那扇门已经打开了,一个大约20岁出头年纪比苏定小几岁扎着马尾辨,脸上肉嘟嘟的女孩已经走了进来,她身上穿了一条黑白相间的裙子在灯光的反射下和少女洁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手上拿着一碗白粥,仔细看那只拿白粥的手竟然是一只机械手,苏定多看了几眼虽然没有关于过去的记忆但是一些常识还是保留了下来,他可以断定无论是这个发光的天花板还是这个几乎和真手一样的机械手都不是他那个时代的科技产物,那个叫米研的女孩看苏定的目光正朝着他的手看,顿时脸色有些黯然,但还是将白粥放在唯一的床头柜上然后轻声说道。
“我去叫爷爷,你饿了的话可以喝点白粥。”
然后仿佛逃一样快步离去了,苏定看了一眼白粥,饥饿的身体使他蠢蠢欲动,但即便想吃以现在苏定的身体也是有心无力。在苦等良久后一个身着的中山装的老人和刚才的女孩已经来到门口,看到这个老人的第一影响让人感觉很舒服,如同邻居家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但那个老人看见苏定也在看向他时眼角有些湿润,米研顿时慌了如同受惊的小兔,双手不自觉的去拉老人的袖子,老人声音哽咽,仿佛久别重逢的故人间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