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默念三遍,不是他的错!
墨子栅扶着门站起来,揉着摔疼的脸和腹部,佝偻着身体,没好气的说道:“说着的,幸好兄台不是医者,不然病人都被你折腾死!”说完走到椅子上躺着,倒杯热茶缓解疼痛,即使没有什么用,好歹不用再躺在地上了。
“你,叫什么?”
“管我死活。”墨子栅没好气的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心静就不会疼了。
“……”
好似一群乌鸦飞过。
房中什么东西都不缺,书案、砚台、笔墨,床上的东西也丝毫不少,除了院中满地落叶,还有那个讨厌的家伙,都还趁他心意。
两人床榻之间隔着一个不透明木制屏风,互不打扰。
一直各自坐着到入夜,期间谁也不搭理谁。
对于稀里糊涂被一个过肩摔,让墨子栅莫名不爽,是他出门没有翻黄历吗?平白无故挨了一顿。
相反于藏于黑暗中的人一直上下打量着墨子栅,好似要看穿一切,才能安然入睡的架势。
期间有几名弟子也送来了吃食,不过碍于两人开局的小摩擦,谁也没有动筷子,就这么干坐着。
咕噜咕噜!
倒是墨子栅的肚子先败下阵来,试探性的挪过去盘腿坐下,今日送来的饭菜不是特别出众,平常小菜就着白白的馒头。
饿一天的墨子栅炫了两个馒头,看着盘子里剩下的馒头看着人,出声问:“喂,你吃不吃?”
被点名的那人转过头扫了一眼桌上剩下的馒头,又抬头看着人,“楚禾。”随后也拿起一个馒头吃着,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到对面的墨子栅。
“啊?什么?”墨子栅此刻化身空耳大师,什么也没有听到,看眼小口小口吃着馒头的人,犯嘀咕“莫名其妙。”
好在饭菜美味结束了闹剧,吃饱喝足了的墨子栅如老大爷般盘腿坐着床榻之上,拿着笔画着什么。
恰好两人都不喜欢点烛火,墨子栅就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烛火光芒和天上明月照射下来的月光捣鼓着村长爷爷教他的符篆。
虽灵力画符,能事半功倍,奈何灵力不足,只得老老实实的用老办法画着。
每画好一张墨子栅都凑到窗户边检查一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屋里安静的只剩下笔尖游走在纸上的沙沙声,还有隔壁那讨厌的家伙的呼吸声。
廊道外的烛火渐渐微弱,墨子栅也只好作罢,放下手中的符纸盘腿坐着,十指相对结印手势开始修炼起来。
平常修士修炼第二日还是精神满满,可他墨子栅不同,他修炼一夜会觉得极其的劳累,不休息的话可能站着也会突然入睡。
可能个人修炼方式不同,反正村长爷爷就是怎么说的,不用争相模仿别人,适合自己的才是真正喜欢的。
不知修炼多久,只知道窗外一阵风吹过吹灭了廊道的烛火,墨子栅也有点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就这么睡了过去。
结印手势半分没变,呼吸声忽短忽长,直至绵长,睡熟过去。
黑暗中,一双蓝眸赫然睁开,宛如夜间幽灵一般巡视着领地的安全。
“不知此人会不会是任务执行中的阻碍,如若是,那一定会将其抹杀,绝不允许阻拦我的计划!”蓝眸的主人心里这般打算,手指抚摸腰间的短刃。
入夜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