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急火燎的冲回家中,却不见任何回应。
爷爷去哪儿了?自我从烟霞山回来之后,爷爷就变得有些奇怪,时常让我感到陌生,偶尔又似从前那般亲切。
“蚺蛇。”
木逢突然想起了适才偷听的对话中有这样一个字眼,自言自语道。
蚺蛇?我从未听过这种蛇类,村里说书的赵阳先生见多识广,兴许能提供什么线索,而他恰好住在安顺河旁。
……
嘘,嘘……
“好好好,睡到自然醒,再拉一泡黄尿,好不快活!”
当木逢赶到赵阳家门口,就看见一黄袍老头,正站在河边撒尿,散落的头发随风飘舞,那尿也是射的又高又远,划出一道弧线,构成了一幅特殊的“河畔景致”。
好一幅“赵阳撒尿图”!
“喂,赵老头,你怎么乱撒尿啊!安顺河是村中水源,你怎么随意玷污啊?”木逢不禁出声提醒道。
“什么老头!赵阳我今年四十,正值当打之年!”
赵阳回头反驳道。
“你这人也太没道德了吧,在河里撒尿,给宁大叔看到不得揍死你啊!”
“切,你现在让宁留生过来,我一泡尿熏死他。”
“不好意思,我不信。”
赵阳提了提裤头,往后甩了甩那头飘逸的头发:
“呼,舒畅,对了,你找我何事啊,我今天可不说书。”
“蚺蛇是什么?”
“我凭什么告诉你?”
“喂,这真的很重要啊,不跟你开玩笑。”
赵阳眼神四处游离,嘴里喃喃自语道:“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恕难从命!”
“我教你的几个词儿你用的还挺恰当……”
木逢嘴角抽搐,无语道。
“加班拿加班费,天经地义!”
“有话直说,想干嘛!”
赵阳眼神笃定,一脸严肃:
“来比谁尿又远又久。”
“啊?”
“比谁尿的远,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三件事。”
“你认真的吗?”
“真的不能再真!”
“好。”
木逢也不再多说,向赵阳使了个眼色。
随后二人默默走到河边,脱下了裤子,蓄势待发。
不一会,一金一银两条水龙喷射飞出,银龙起先气势磅礴,先声夺人,狠狠的压了金龙一头。
金龙暗自隐藏力量,想待银龙力竭之际一举超过。
不多时,银龙果然渐显颓势,扭扭歪歪起来,金龙猛然发力,意图一雪前耻。
“不好意思,我耍你的。”
木逢笑道,然后猛地使力,只见银龙又重新振作起来,一举超越了金龙,随后金龙便渐渐力竭,败下阵来。
“是我输了。”
赵阳摇了摇头,无奈道。
“我问你啊,蚺和普通的蛇有何区别呢?”
赵阳顿了一顿,垂目低吟。
“你听过蛇化龙的传说么。”
“蛇化龙……”
“我打!”
一声响彻云霄的呐喊打破了二人间的寂静,两道迅疾如风的木剑猛然袭来,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正在交谈中的二人。
赵阳猝不及防,身形一晃,失足掉进了河里。
“何等无礼之徒,竟做出如此粗鄙无礼之举,实在令人不齿!”
木逢迅速调整身形,稳住身子,目光转向木剑袭来的方向。
只见一俊秀的白衣男子疾步而来,他的身影格外挺拔,身后背着一筐木匣,而那木匣之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木剑,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