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人。”说完这话,她就怏怏的,只低头看着萧抉的脚步跟上去,一路无话,直到能看清前面的河流,薛平歌这才喊住他。
“萧大人。”但却声如蚊蚋。
萧抉听见了,转身看她,“怎么了?”
“你……您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啊……”
“哪件事?”
薛平歌的声音渐渐弱下来,“就是……很丢人的事。”丢人到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恨不得在记忆里删除这一段。
萧抉思考了一会,如实道:“那还挺多。”
但是看到薛平歌那憋的通红的脸,萧抉也收了逗弄她的心思,严肃道:“本官还会同谁说不成?”
此时的萧抉,已然恢复了平时那副高高在上的冰冷模样。薛平歌松了口气,虽说没了人情味,但还是这样的大人正常些。
那样的大人么……太贱了。
她有些受不住。
-
“陆荆,别担心嘛,萧大人不是去了。”任评事随口安慰着,他对萧抉似乎很是信任,看上去并不担心。
陆荆本想说些什么,又咽下了,只是有些气息不稳的盯着河边,平歌本就莽撞咋呼,他想,若是一刻钟后再不见人出来,他就进去寻她的。
终于,两道身影从树林中一前一后的走出来。
“哎呀,我都说了,你担心什么,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任评事摇摇头,顺便拿走了陆荆的那份烤鱼上了马车。
待看清了人,陆荆这才松了口气,细细盯着薛平歌,只见她低垂着头,看不见神情,老老实实的跟在萧抉身后,保持了五六步的距离。
若换以往,薛平歌这会已经跑到他跟前了,而不是这般跟名门贵女似的一步一步。不用猜也知道,她必然是出了事,可眼下也不好问,她又好面子。
这边的余左净是看笑话,还用胳膊去肘余右,“我猜的不错吧,他这不靠谱的样还能干成什么事,我看八成是被野狼叼去吃了。”
正好走过来的薛平歌:……
人怎么能贱到这种程度?
有其主必有其仆。
薛平歌恶狠狠的瞪向余左。
余左才不怕他,还反问:“不打自招?”
薛平歌:……
贱!
跟萧抉一个德行。
自然而然的,薛平歌的目光就看向了萧抉,只见萧抉气定神闲的对她做了个口型。
薛平歌看出来了。
“没说过。”
虽是如此,但薛平歌更气了,谁也没理,就这样怒气冲冲的上了马车。
陆荆无奈,赶紧追了上去。
主角虽然走了,但余左却继续笑话他,“余右,你看他,跟个河豚一样。”
余右看他,“你就没发觉到有什么奇怪吗?”
“哪有?”
余右叹气,“说了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