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长房大老爷见三房三老爷都如此说了,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风:“这孩子长再大,也还是孩子!别以为昌海夫妇都不在了,谁就能随意欺负了湛哥儿去!好歹,他的大伯还活着呢!”
说罢,长房大老爷又朝着莫止湛望去,道:“湛哥儿,你莫怕。如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大可说出来。你还有那么多的长辈为你做主,难道还怕一个区区妇人不成?”
长房大老爷的这番话,让人觉得格外好笑。
在庄眉宁看来,自己仿佛成为了莫家的局外人。
什么叫昌海夫妇?
难道莫昌海和庄莞惠是夫妇,和她就不是了吗?
而对于太夫人、沈扶摇几人来说,倒觉得长房大老爷惺惺作态,虚伪至极。
做主?
二十多年近三十年了,这个大伯父何时为侄子做主过?
要说到欺负二字儿,难道长房还欺负得少吗?
呵……
那么多年啊,恐怕也就今日,北定侯府看起来最是团结。
“你们不必演出那一副一致对外的模样儿来。”
长房大老爷的话,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不舒服。更何况,素来小心眼的庄眉宁呢?
她盯着长房大老爷,道:“北定侯府的水啊,深着呢。每个人心里想着什么,自个儿清楚。就像生了暗疮多年,却未曾得愈的脸,狰狞极了!
也不必阴阳怪调,暗指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莫家的事儿。我说过了,有本事儿,就将证据拿出来!若拿不出证据,就休要浪费功夫,做一些无谓的陷害。”
庄眉宁还是太过自信了。
她以为,这世上早就没有了可以制衡她的证据。
正是因为如此,才敢大放厥词。
“你要证据?好。”
莫止湛挑了挑眉,问:“可你犯下的罪孽如此之多,证据也如此之多,我该从何开始清算呢?”
“你若拿得出证据,便随意放马过来。”
庄眉宁见莫止湛这般说,更是断定了对方没有证据。于是,说话的底气儿又足了一些。
呵……
庄莞惠是我杀的又如何?
那老东西是我害的又如何?
莫止湛的毒,是我下的。莫慎儿,的的确确不是莫家的血脉。
可……
那又如何?
只要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拿她这个一品诰命怎么样。
“好啊。”
莫止湛似笑非笑:“那,咱们就一笔一笔的来吧。小的罪孽,且也罢了。但大的那几桩事,你一件都休想逃。”
莫止湛并非是个喜欢与人争辩的人。
平日里,他可以话少到像个哑巴。
可今日,这事儿,他必须得亲自出马。
因为他今日要对付的人,是庄眉宁,是北定侯府的侯夫人,丞相府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