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麻杆儿,有外号,想什么全名啊,高阳暗骂自己煞笔,不过更煞笔的事情是,这麻杆儿知道怎么操作的,最后还真成了公仆。
在高阳开着自己的比亚迪回老家时还给开过一张罚单,递华子都不管用,真是铁面无私,这梁子看来就是从疯子的一脚开始的。至于疯子,在老家卖铁板烧时,没少被当时是城管的麻杆儿追着跑。
看着麻杆儿裤子上的鞋印,高阳心想,得了,这梁子,这辈子又完美继承了。不过转念一想,我特么重生者啊,我还怕你个关系户?大不了,嗯,大不了老子以后开车不打电话了。
不过面上不能这么怂啊,自己现在可是十八岁的高阳,可不是二十年后的怂狗,现在自己可是一中厕所的霸王,一条拖把能当百万兵的十八班扛把子。
关于才子这个事儿,为啥俩死党反应这么大呢,内情是这样的,这场景,哪怕是高阳三十几岁了,依然记忆犹新。
当时学校里整了个活动,让学生给老师们写评语,学校的要求是实事求是,不弄虚作假。轮到评价班主任时,高阳大笔一挥,性烈,易怒!俩死党凑过来一看,我去,我阳哥有才,兄弟我先抄为敬。
谁承想,到了晚自习,班主任就拿着纸条发飙了。这也怪学校,你说你整这虚头巴脑的评语活动干啥呢?我也没想到这举报信还能让被举报人来审啊,噢,是评语啊。
黑板擦在讲桌上都拍的裂成两半,如刀刻般的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这四个字,断裂的粉笔显示着班主任的怒气值爆表。
“性烈!易怒!啊?这哪位才子的文笔啊!有这么形容老师的嘛?这是形容人的嘛!这TM是说牲口的!”一边说,一边余怒未消的把手里的粉笔头丢向高阳。
“给我站起来!敢做不敢当是不是!我倒要问问你们语文老师是不是这么教你们的!这文采好的很啊!”
高阳只好歪歪扭扭的站起来,屁股靠在后排的桌子上,低下头不去看班主任,倒不是觉得羞愧,只是觉得挺没面子,我十八班扛把子,那么多女生都看着呢,你说让我站我就站啊,这也太没面子了。
“笑!笑什么笑!还有你俩!赵旭,孙建锋!还有脸在那里笑呢,抄都抄不对!你俩仔细给我看看,性烈的性是哪个性,是性情性格的性,你俩写的啥!啊?牲口的牲!”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但肩膀大都在抽动。
毫无疑问,如此丢脸的评语,让班主任在办公室丢尽了面子,需要在三人的身上找回来。于是才子三人组,成了每次考试必被班主任点评的个别人,张口就是“个别人啊,比如咱们的大才子......”
整整一年,高三可是周有周考,月有月考啊,可以说三人听见才子这俩字都有应激反应了。
所以麻杆儿这一脚挨的冤嘛?高阳想了想,于是上前去,给补了一脚,毕竟得左右对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