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洺菲坐起身,一愣,那敲门声突然就消失了。
难道是她听错了?
苏洺菲不解,可能是她还没适应现在的生活习惯吧。
便准备躺下继续睡觉,可刚躺下没多久敲门声就又响起了。那是一种敲击木板的声音,低沉、沉闷。
就像……在她床底!
苏洺菲突然意识到那根本不是什么敲门声,是有人在她床板下,敲击着木板。
可是这怎么可能,她睡的下面是木箱子,而且长宽高也就半米多一点,怎么能藏住人?
再说她早就掀开看过,里面就放了些她平时用不到的东西,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转而又一想她除了整理东西的第一天就没打开过,里面……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会不会是有人趁她不在外跑外面的时候……
要不要打开床板看看?
苏洺菲不敢想,额头的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来。
她开始不确定里面是否真的有什么东西。
此时沉闷的敲击声已经停止,但好似只要她躺下,那东西才会继续敲击。
报警?还是给房东打电话问情况?
她想过打开,可是要是真有什么,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做?所以这个想法一冒出就被她掐去。
但是她报警的话,万一是她心中出现的幻觉,那报警还有用吗?苏洺菲心中犹豫不决,若是不报警,要是……要是里面真有东西,她又该咋办?
想到她刚生下来不久的孩子和年迈的奶奶,她伸手拿过柜子上放的小刀,紧紧攥在手中,好像这样就能给她莫大底气似的。
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快跑!
可是现在夜色浓重,她一个女人在外面不一定比屋里安全,再说跑出去,她又能跑到哪去呢?
S市又可以去哪里找一个月450块钱的房子呢?
沉下心想了想,苏洺菲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决定换个头继续睡!反正箱子与箱子之间是有隔板的,要是真有东西,它也不一定过的来的吧?
这张床本来就是一面床头柜一面壁柜,现在她是头朝床头柜,然后画个圈,她头朝壁柜躺下,继续睡。
手中紧紧攥着的小刀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要是……要是真有东西出来,她就一刀桶过去,看谁怕谁?
她不会把它捅死,桶伤它她就住手,她不能坐牢她有孩子还有奶奶要照顾。捅伤因该不会判她防卫过当吧?
最多最多应该就罚点钱吧?
那要是万一……万一,不会的,不会的,只要被捅的不是要害人是不会死的……
想着想着好似也听不到什么敲击声了,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早上一起来,苏洺菲就给房东打了个电话,听了她的描述,房东沉默了一会才道,“你走也行,但是之前就说好了的,房钱我是不会退的。”
房东一口咬定不退钱,苏洺菲也不在意,只是想问房东是不是知道什么,因为她觉得房东对她的描述好像感到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
听完她的话,房东很冷淡的回了句,不知道。苏洺菲再问就被挂断了电话。
叹了口气,苏洺菲收拾好,出门继续送起了外卖。
从这之后,苏洺菲再也没有过打开床板的想法,反正调个方向,头朝床尾也还能继续睡,一个月450块钱的房子又能有什么要求呢?
只是才过没几天,苏洺菲又碰到了一件怪事。
那天她正在卫生间洗衣服,屋里是没有洗衣机的,她也舍不得买,所以平日里只是用手洗。
再加上房子是老房子,下水管的噪音很大,比较好好的是她睡的房间离厕所比较远,平常也不影响什么。
但只要是在里面就必须忍受没多久就响一次的,哗啦啦的冲水噪音,也不知道楼上哪个用户这么频繁的上厕所。真是尿频尿急尿不尽。
苏洺菲住在203,楼上只有303、403和503三间住户。老小区都是五层楼。
卫生间不大,放下一个蹲厕在安一个花洒,花洒下是一个水龙头,平常她就是在那接水洗衣服的。
卫生间原本粉白的屋顶经过几十年的浸泡潮湿已经发霉,一角长满了青到发黑的苔藓。而且下水道不是很好,经常有不知从哪来的黑色小虫子爬上墙壁。
不过苏洺菲平时只当看不见。就是每次低头的时候头顶有些痒,但她以为是虫子就拍开挥赶一下,但很快头顶又传来了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