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务楼的一楼大厅里。
夏业率先得到了这个消息,一见到陈恤就将他用神力做的绳子绑了起来,整个人像粽子一样被死死缠住。
勒得他身上发疼,好不容易好些的伤又开始流血,叶无准看不过去,将绳子松开了。
夏业本来就对叶无准没有好脸色,看到这一幕更是言辞凌厉:“陈恤,你杀了这么多人,还有脸回来?”
“我一个人都没杀。”
夏业走上去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蠢货,该死的蠢货!”
叶无准阻拦了:“校长还没来,事情还不清楚,你打他干嘛?”
夏业瞪了他一样,气愤之中脸色有些发红:“教训叛徒和杀人犯,不用校长来,先把他打残废了再说。”
什么脾气,什么道理。
叶无准拍了拍站在原地的他:“陈恤,你自己说。”
陈恤忍着疼痛跪在她面前:“我没杀人。沙雨不是我害的。陈恤也不是,是他的冰刃刺伤了自己。”
“听见了吗,他没杀人。”叶无准反驳之余也得到了重要的真相,自己推断的真相没错,料事如神,可以嘚瑟了。
夏业见他挡在自己身前,只好作罢。她看见陈恤的伤口渗血将衣服染脏了,也只是白了一眼没有理会。
“嗒嗒……”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袁时那严肃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陈恤抬头,他的双眼在此刻看起来十分疲惫,和袁时对上视线,他眉目间的忧愁又增加了。
袁时站到他面前:“谁杀的沙雨。”
“苏东南。苏家的人,不能轻易动。”
“陈恤是怎么死的。”
陈恤回答前看向了叶无准,袁时抬了抬下巴他示意录音,陈恤缓了缓才说:“先前是他雇了我去打那些无辜的学生,我反抗他,他想杀我,把我叫来竹林。那竹林有问题,空间会随意变幻,他被自己的冰刃划伤了,出血过多死的。我逃出去后又回来,林子里湿滑寒冷,他的身体已经冻结了,我怕他冻死,在他周围撒了些盐。”
袁时的表情如同铁铸的,没有一丝动容:“苏回渐和你在一起吗?”
“前几天是。我自己回来了。”
“自愿的?”袁时蹲下,和他平齐视线,陈恤这时候躲闪了:“是。”
袁时脸上多出笑意:“哈哈,撒谎有什么用。先前还骂我毒妇呢。”
叶无准手握着录音笔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恤闭上眼:“你逼我回来的。”
“当然了,叶无准的推理全中了,为了检验真相,得请你这个当事人啊。”
“我没杀人,但违反了校规,请校长从严处置我。”
“处置?我可懒得处置你,只是我要提醒你……”袁时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缓慢地收紧:“站在学校这边,还是站在苏回渐那边,你可要好好考虑考虑啊?”
强大的威压将所有人都震在了原地,袁时,平日里凌厉的模样在此刻完全变了,她那狞恶的神情仿佛要把人活活吞吃。
叶无准紧张的双手不停地摩挲着录音笔上面的按键,死死低着头,甚至不敢多看一眼袁时的可怕模样。
陈恤被死死掐住的脖子也不感觉到疼痛了,强大的恐惧填满他的内心,但脸上没有一丝展露,只是费力地对着袁时说出两个字:“毒妇……”
下一刻,他晕倒了。
袁时松开手,恢复了往常的神情:“夏业,他缺氧昏倒了,送去沉安那里。”
夏业这才敢挪动步伐:“沉安今天回神农那边了,近期洪涝灾,说不准哪天才能回来。”
“送去方老那里。”
袁时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叶无准身旁,将他手里的录音笔夺过来:“干得不错。你什么时候搬东西回家?”
叶无准还没有缓过来,肩膀有些轻微颤抖,连呼吸也变得不均匀:“过两天……很快……”
袁时看出来他紧张,拍了拍他的肩就离开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