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弗兰德一脸愁容地算着银行卡里的余额——他刚刚给马红俊购买了加餐，预购了他第三魂环的魂灵，总共花费二十万金魂币，账户上只剩下零头了。

因为实在没钱，马红俊的魂灵作战，他只能亲自指导。好在他的武魂是四眼猫鹰，对飞行类武魂和魂兽也有基于实战经验的了解，就算不够系统，现在也差不多够用。先让马红俊把魂力等级提升上去再说。

他隐约悟出了张伟的商业模式：先送福利，让用户感受到战力提升的快感，制造黏性，再将其变成长期用户。

“我也想给你报啊，可是我现在手里……”

“张老师不是说可以贷款购买吗？我可以和龙蛇家族签毕业后的就业协议。”奥斯卡目光坚定。

“这确实是一种方法，可你要知道，你一旦加入一个势力，未来基本上就绑死在那里了。或者你问问其他同学？”

“戴老大和竹清的钱也不多了，他们还要购买魂骨。小舞和唐三打算之后去打斗魂比赛来还钱。荣荣……我不想让她帮忙。”

弗兰德叹了口气，他哪里能不知道自己这个学生在想什么？

男子汉的自尊心，想要获得心上人的关注，想要依靠自己努力来去证明……

“就算这一次你可以报名张老师的课，跟上他们的脚步，那以后呢？”弗兰德语重心长道：“非武魂殿系统内的人购买，哪怕张老师已经打了折，一只千年魂灵的价格也要好几万，到了第五魂环时肯定需要更高品质的万年魂灵，那时候你怎么办？贷不能养贷啊。”

越是了解张伟的课外辅导内容，弗兰德就越是心惊。他们这些自由魂师，脱离前沿已经太久了，在这种小地方还能靠等级混得开，但在大城市里，魂力等级只是一个入场券。

他也感到庆幸，好在有张伟的课外辅导，这才让大师那种粗糙的体能教学训练变得合理起来——夜宵吃了那么多，白天不得消化一下？

“而且啊，我其实以前就想跟你说了，但怕打击到你。七宝琉璃公司有一个规矩，直系子弟必须找战魂师作为配偶，只有强大的战魂师才能保护辅助系魂师。”

奥斯卡如遭雷击。

“那，魂灵也可以让我拥有作战能力……”

“只有像宁荣荣那样背景的辅助系魂师，才有可能。不止是战斗性的魂灵，还要有高品质的魂骨提供魂骨技，有精通近战格斗的老师教导。你……没有那个资源。”

“为什么，难道爱情一定要靠物质才能衡量吗？”奥斯卡不甘地问。

“因为通货膨胀啊。货币发行量超过了流通中所需的货币量，所以爱情越来越贵。”弗兰德叹气。

即便如此，弗兰德还是把张伟之前送的修炼资源中适合奥斯卡的全都给了他，包括那块地属性的圈圈熊左臂骨，另外再由赵无极和其他老师们一起筹资给他买了加餐。

而这些，都被张伟记录在了田野笔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