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3章 刺杀(1 / 1)在地狱边缘挣扎首页

昨天晚上的噩梦诡异得恐怖。如果按照前两天的经验来看,这会不会预示着自己的结局,也就是被永久地困死在那片虚无与黑暗之中,在地狱般无尽的折磨中崩溃死去。他的心里此刻即遭受着无尽的折磨,虽然是最后一天,但昨天晚上仅存的希望似乎全部消失殆尽了,仿佛黎明的曙光就在眼前,却发现那只是一个昏黄的路灯,在不久之后还彻底坏了。在心理的摧残之下,他似乎不敢面对这一切了。他决定一直躺在床上,度过这最后的一天。如果那些无脸人没有得到极度的加强,他们没有破门而入,那么自己就在终焉之境中挑战成功了,将可以升入天堂,过上幸福的生活。如果自己受到了危险,那就是听天由命,大不了被打入地狱之后立刻自杀,也不用受尽其中的折磨了。

他站起身来,想到家门去检查一下那个柜子是否有在好好地履行自己的职责,把家门给堵死。借陈佳默卧室睡觉的王佳乐还睡得很香,看来昨天晚上他没有遇到非常离奇的噩梦,或者说即使他遇到了,也很早就被惊醒了,导致他的睡眠质量很差,现在还需要利用白天的时间来补觉。他昨天晚上似乎还出去过了,还没把卧室的门关好。当他走出去时,他似乎听到父母的卧室门砰的一下关上了,或许他们也想这样轻松地度过这最后一天吧。他看见张敏莲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得很熟,一动也不动,估计和王佳乐一样。他不禁叹了一口气,难道自己经历过的委屈苦难已经是这些人里面最多的了吗?只有自己还能在噩梦里被变着花样地折磨。

他没有长吁短叹下去,而是重新朝着家门口走去。走着走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脚步声有些复杂,好像有另一个脚步声在给自己伴奏。虽然不想在意那么多,但他还是警觉起来,认真辨别这来源不明的声音。他推测可能外面又有无脸人前来袭击了。他正在门口踱步,找到一个机会把门打开就能冲进来一网打尽。然而,他的耳朵告诉他了一个的消息:这脚步声是从家里传出来的。他立刻放下了心,毕竟家里人走路发出声音还是很正常的,至少暂时解除了潜在的危险。

他确认门口的防御措施已经完备,便再度回到卧室里躺下。那脚步声还在响着,不知道一大清早的他到底在忙些什么。顿时,他忽然觉得毛骨悚然起来,因为那脚步声好像和家里人的声音不太一样。那声音极其的缓慢、沉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绝望地呼喊,感觉没有一个人能走出这样的声音。难道有脏东西无视家门钻了进来?他立刻下床,把卧室门锁好。他正在思考下一步的防御措施,但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他无可奈何地回到床上,在疲倦之中,他强迫自己接受了那个看似最愚蠢的办法:听天由命。

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他感觉自己又进入了梦乡,但这次似乎没有任何的噩梦。他的脑海中仅剩下一片灰白色。但就是这片灰白色,让他极度得窒息,好像其中是一大片的沙尘,每每呼吸一次,沙尘都会占据自己的肺和其他器官。那四周又好像有四堵坚实的墙壁,不断地向中心合拢,自己在中间即将被那几堵墙压迫而亡却又无路可逃。他的身上脸上不断地冒出汗水,向泉涌一般怎么也停不下来,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陈佳默觉得好像有一股强烈的光束照在自己的眼里。随后,脸上出现了一阵金属在上面摩擦的冰凉感。他睁开眼一看,立马被吓得魂飞魄散。张五利竟然正坐在自己的床上,他的脸直直地在自己的正上方,仿佛即将把陈佳默给压扁。那张脸上挂着笑容,但是极度扭曲狰狞,和昨天晚上梦到的那副场景几乎一模一样。他刚想起身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已经被捆死了。他的全身都已经被胶带牢牢地包了起来,手和脚都被固定其中,整个人像是一个棍子一样,几乎无法动弹。身体在密不透风的胶带之中,浸泡在了汗水之中。张五利看着陈佳默弱小无力地在胶带的束缚中挣扎,他的笑容越发恐怖。随后,他竟又拿出一卷胶带,开始把陈佳默的头也给缠绕起来。他的嘴巴被封住了,紧紧的缠绕使他讲不出话,只能无力地呻吟。接着鼻子也被封住了,强烈的窒息感瞬间让他绝望。耳朵也被包在胶带里,他觉得周围一切都像闷在锅里一样。最后,眼睛也被封住了,他的目光所及,只剩下一片黑暗。最后,他的全身都被张五利裹满了胶带,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具木乃伊,或是车祸现场被装进裹尸袋的一具尸体,只不过他还在扭曲挣扎。张五利看着那具还在蠕动的身体,笑容里又多了一份心满意足。见他还有些许活力,张五利走到陈佳默父母的房间里,确认了他们已无动静。在客厅里的张敏莲,早已一动不动。等再次回到陈佳默这里,他的生命已经快要竭尽了。于是,他拿出一把尖刀,找准陈佳默心脏的位置,狠狠地扎了下去。顿时鲜血四溅,陈佳默感到自己身处的那个茧里血腥味越来越重,越来越黏腻不适。在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刻,陈佳默听到了一句话:“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死不悔改,你将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残酷的代价。”那句话不是张五利发出的,而是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一个声音。

在瞬间剧烈的疼痛之后,陈佳默这次在现实中感受到了灵魂飞升感觉。他的视角逐渐变高,俯视时看到张五利依旧坐在自己的尸体边上,狰狞地望着自己。望了一会儿后,他竟又诡异地看向了空中的自己。自己一直在往上飘,不知要飘到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