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对面似乎也是一个中年男子，也用同样的方式吼着答复：“喂，老张啊，今天晚上有空吗？”

“有空的啊，你有什么事情啦？”

“出来喝酒伐啦？”

“好的呀，正好今天烦得要死，出去发泄发泄。”

“你碰到什么事情了啦？”

“我跟你说噢，我刚刚在地铁上碰到个年轻人，上车就帮他家老太太抢位置，搞得我一路站过来哦我跟你讲。干活干了几十年了，刚退休，这些年轻人真的不知道体谅体谅我们这些人的。我跟你讲，没有我们，连国家都发展不起来的好伐。”

“哎呦别生气了，你就当他是空气好了。现在的年轻人，吃的好、穿得到、教育也好，反而不知道尊重老人了。我就最鄙视这些人，他们还有那么多年可以活，有的是时间可以坐，还想着抢一个位置，心里没点格局。”

“是的呀，他现在还跟我在一班车上，还好意思摆出那种看不起我的眼神对着我，真的是不要脸噢。”

“不要搭理他了，我们晚上大喝一场，这种人很快就会忘记的。”

说完，中年男子把电话挂了。他下车前，故意在肩膀处狠狠地撞击陈佳默，差点就把他撞倒了。这下虽然空出了一个座位，但陈佳默感觉那个位置无时不刻地散发着阵阵恶臭，令人作呕，于是选择继续站着抵达离学校最近的科学园区站，也就是15号线的终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