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浑浊而雄厚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间房子里。

“谁在说话！”国安局的女人被吓得浑身抖了一下，愤怒地转过身去，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有话要亲自和路先生说。”声音来自墙壁，已经熄灭的屏幕突然又亮了起来，居然是一个白色头发的老年壮汉，脸怼得很近，甚至能看清几根鼻毛。

“校长......”女人呆呆地望着那个男人。

校长？他就是程淼淼和韩辰浩口中的公司老总，那个所谓很看好自己的、能从国安局手中把自己挖走的男人么？路窗明使劲儿盯着屏幕上的老男人，揣测着他突然现身的目的。

画面拉远开来了，老壮汉身穿背心，站在一个小村庄附近的桥上，肩膀上还抗着一个脸上有黄斑的小姑娘。他看上去有点邋遢，脸上银色的毛发旺盛，但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透露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朝气，裸露在外的手臂也有着健美级别的出色线条，上面还留着一条长长的疤。

“路先生，你好！终于见到你了！”他再次开口，朝气逼人。

“他真的是......”路窗明转头朝身边的两人问。

“校长本人。”程淼淼微笑着朝屏幕挥挥手，男人也扬了扬眉毛回应，倒不像是个德高望重的上级老板，而是和蔼的长辈形象。

“我听淼淼说，你居然对当偶像没有一点想法。”

路窗明点点头。

“我们公司的偶像，并不是纯粹的偶像，小浩的真实身份你也见识过了，他其实是一位打手。”老男人把肩上的小孩放下来，拍着肩膀示意她去桥对面等他，又转过头来继续说，“我是想告诉你，其实你很特殊。”

“特殊在哪？”路窗明问。

“你见过那两只巨人了，极具压迫感的生物，让人心生恐惧。但你的白色，你最特殊的白色，或许会让巨人的颜色也变得美丽，少一点攻击性，多一点美感和亲近。”校长隔着屏幕招手，“来，让我看近些。”

路窗明不知所措地站起来，韩辰浩已经走到屏幕底下，端起摄像头递给路窗明。

“嗯......嗯！”男人满意地点头，像在欣赏一件世俗罕见的珍宝，“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让人心动。”

路窗明更懵了，询问道：“什么意思？”

“我们计划将你打造成下一个蔡小积，首先是二代全民偶像，然后是二重身份晶血症患者，三重身份黑夜特工！”老男人那双英俊的眼睛突然激动得像要冒出光来，“当然了，我们不走黑红路线！”

“偶像的包装，过硬的本领，官方的支持，神性的变身，会让你成为国民的新神！你的使命......是引领云国全人民正确面对和接受高阶飞升物种的存在！成为我们面向云国社会公开的第一只巨人！大量的舆情控制成本得以空出，反渗透和反袭击的布控局面将重新打开，予以那些外来而虎视眈眈的商人和窥权者们沉重一击！你使命重大......喂！李二狗！你小子敢下水我揍你！”

校长猛地转身，骂向桥下试图脱裤衩下河的男孩，随后视频通话关闭了。

“校长最近在搞扶贫。”韩辰浩解释说，“乐此不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