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帝一口精血吐出后,心闷的症状虽说有所减轻,可精神头却是差了很多,尽管如此嘉靖帝也还是强打起精神,连早膳都没有传唤,就让孙彬引导着往养心斋的静心殿走去。
嘉靖帝如此做不是怕严嵩等的时间太长,而是嘉靖帝急切地想知道严嵩此次来那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严世藩本已逃出了大理寺的天牢却又自己返回去,这对嘉靖帝的讽刺是巨大的。既然他严嵩能看出朕的计谋,那朕就要看看他严嵩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敢与朕斗。现在嘉靖帝就是要与严嵩赌一口气。
等嘉靖帝在静心殿里坐端正后,孙彬才让太监把严嵩领进来。
“皇上。”严嵩一进静心斋就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的哭喊着,同时用手着地地往嘉靖帝龙椅前爬来,在离嘉靖帝脚尖三米的距离处才停下来。
“皇上,臣听闻昨夜在大理寺天牢里有一众匪徒大闹了京师,这全是罪臣犬子关在大理寺的罪过呀。”严嵩边说边用一双老枯的手擦拭着那挂在脸庞上的泪水。
嘉靖帝听严嵩这样说,还以为是严嵩要嘉靖帝把严世藩从天牢里放出来。嘉靖帝心中这样想但嘴上还是说着,“那以严爱卿的意思朕应该如何才能断了那匪人的念想?”
严嵩并没有直接回答嘉靖帝的问话,而是说道:“皇上是否以为昨夜那劫持天牢的匪人皆是罪臣所指使?皇上若真如此猜想臣,那就正好中了贼人的奸计。”
“哦,严爱卿为何有如此之说?”嘉靖帝见严嵩今天这般,在心里也是完全不把严嵩当成一回事的了,那嘉靖帝也就不怕顺着严嵩话的意思去说。
“皇上,罪臣犬子被关押在天牢,世人都会想到最为关心和难过的就是老臣的了,这皆是人之常情。那贼人也正是利用人们这样的认为才敢到大理寺天牢里去劫人。这样就可以让皇上猜忌老臣,实则是离间皇上对老臣的信任,最终的目的还是想削弱皇上身边的势力。”严嵩早已不再哭泣,只是那声音表达的却是万分的痛心之意。
“严爱卿如此说也还算是有些道理,只是朕不明白是何人这般的用心险恶的在算计严爱卿呢?”嘉靖帝也是表现出一副关切的样子。
“这个,这个臣假于时日一定能把此事查清,还我大明一个朗朗乾坤。”严嵩一番赤胆忠心地说着。
“好,好,好,那朕就等着严爱卿把那贼人给纠出来。”嘉靖帝虚情假意地夸赞严嵩一番,这话严嵩也是听得出来的。
“严爱卿今日进宫若就是因为此事,那严爱卿也就退下吧。”嘉靖帝要尽快地摸清严嵩的底牌,他也想尽快地把严嵩此事了了后好传太医院的太医来诊治。
“皇上,昨夜大理寺天牢发生之事虽不是老臣所为,但那也皆是因老臣的犬子在大理寺关押着给了贼人利用的机会。所以朕也是痛心疾首。”严嵩说到此处时又是滴下了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