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你饿”。
“啊啊啊,你个坏种,我要咬死你!”
“二两”扑到秦银九身前时,望着那干枯的脚踝与小腿时,又下不去嘴了。
“糟糕,黑刀呢?二两,都怪你!光顾着抱着你跑了,把黑刀忘了!唉,这捡来的东西,果然不靠谱啊!空欢喜一场!”秦银九看了眼脚下的“二两”,咕哝了一句。
“黑刀?那不在你身后地面上插着呢么?”二两提醒了一句,随后又嘀咕道:“竟送着空头人情,挑个靠谱点的理由,中不?”
秦银九转身看着一米外插在地上的黑刀,挠了挠头,有些疑惑,难道真是被刚才“二两”口吐人言,吓迷糊了?连自己把黑刀插这都忘了吗?
秦银九不愿再多琢磨,脑仁疼。一把抓起了黑刀。“唉,可惜了,这要是有个刀鞘该多好……”
秦银九还没有嘟囔完,就发生了一件怪事,的确很怪,因为“吧嗒”一声,一个也黑不溜秋的刀鞘,就那么凭空掉在了地上,吓得秦银九“嗖”的窜出去老远。
秦银九眨了眨眼,四周寻摸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人,“这……这种情况应当有个白胡子老神仙啥的,才应景呀。”秦银九心中嘀咕了一句。
随后眼神灼灼,貌似随意的说道:“唉,要是能捡到银子就好了”。
结果,又是那讨人喜欢的“吧嗒”一声,一个银锭,掉在了地上,秦银九笑的大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我的个娘啊,这……这绝对是五两的!”
“怎……怎么回事呀?秦银九你别笑了,挺……挺渗人的。”二两瞪着大眼退出了老远,不敢靠近。
“咳咳”秦银九干咳了两声,没搭理二两。眼神愈来愈亮,寻思了片刻,貌似随意的自言自语道:“唉,这要是能掉下个媳妇就更好了,俩……俩也中!咳咳,眼睛大点,那什么也大点,……”
“姓秦的,你真不要脸!太不害臊了!”二两边说边向远处跑去,“不行,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坏家伙忒不要脸了……”
半晌过后,秦银九也不记得在原地转多少圈了?头都转晕了,也没有见到掉下“媳妇”来。
秦银九有些失望,望了眼远处的“二两”,又试探的说了一句,“我怎么才能回到二柳镇家里呢?”
斑驳的墙面,烟熏火燎的灶台,半掩的老旧房门,一切那么熟悉,却从来没有此刻这般亲切!
秦银九站在自家屋内,差点热泪盈眶。这一阵眩晕之后,便到家了。太神奇了!
“九啊,看见小武没?你啥时回来的?又打到山鸡没?赊给老叔一只!”透过虚掩的房门,隔壁院内,老周头抻着脖子喊道。
“老周叔,今儿我没去馒头山。早起那会,和文武打了个照面,后来就不知道了”,秦银九推开房门,敷衍了一句。
“哎?九啊,你家房梁上那条,是两月前那山猪肉吧?那……那个也行!他姐夫不是在衙门里当差嘛,嘴刁!就喜欢这些野味……”
秦银九有些无语,没有再听这老周头絮叨,麻利的取下了那条腊肉,递到老周头手上时,顺便问了句,“老周叔,两月前那三斤山猪肉钱?”
“诶呦,忘了!那什么,年底一起算!哈哈。九呀,晚上来家一起吃呀”,老周头干笑着说了一句。
随后掂了掂手上那条腊肉,又说道:“这年月,衙门里有人,关系处的好了,好办事!他姐夫那人随和,好相处。不是老周叔说你,这人情往来的事以后你得学学。”
秦银九有些牙疼,不想说话,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打发了老周头。
回到屋内,坐到床上的秦银九一阵发呆。黑刀不见了,那锭银子也不见了!奶奶的,白忙活了!
还好,身体不再“干尸”了,只这一点,秦银九就差点高兴的流泪。
灶台下的黑匣子还在,那渗人的红水不见了!
于是呢,秦银九便扑了过去,惦记了这么久,这古怪的黑匣子里不知究竟有什么?
秦银九很期待,也有些忐忑!
“二两”早已经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