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敞执掌青玄派之后,有意树新图改,弘扬侠义。其岳父红衣教教主戴庚闻之,也鼎力支持,欲派出本教中贤人侠士,辅佐李敞。李敞之母魏素秋却觉得颇为不妥。
李敞问其原因。
其母道:“敞儿,你岳父这么做,表面上是助你壮势立威。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来自红衣教的人日常总在你左右,对我们青玄派是福是祸?如果他们忠心于你,当然于青玄派有利,若是他们事实上只是你岳父安插于你身旁的心腹,岂不是让你时时被监视,事事受牵制,只能万事听从你岳父的摆布?你执掌青玄派日浅,还有很多事情要亲力亲为,如今局面尚未明朗,又要继续追查你的杀父凶手。你哪有那么多心力去应付你岳父派来的人手?我看红衣教之人,暂不可用。你当另寻人马,搜罗自己的心腹,才能稳坐青玄派的掌门,壮大本派。不要成了红衣教的傀儡附庸却不自知。”
李敞听罢,附和母亲道:“娘说得极是。我倒不怀疑岳父的居心用意,但是却不能保证他派来的手下是否有异心。那我们就从街坊市井之中,招揽青年,加以培养,让他们习武明道,行侠仗义,光大我们青玄派。娘,你觉得妥不妥?”
“这倒是挺好的。但是要量力而行。我们青玄派地产不多,府库中的粮食银两也都有限。你可好生计量使用。不要过度铺张。不要到时因为财力亏空,成不了事。”
“娘请放心,我一定听从教诲,谨慎布局。”
“另外,你父亲惨遭毒害,凶手不明。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你这番招兵买马,必然会引起一些江湖人士的注意。你可要凡事多加小心。”
“娘你说的这些我都想到了。不过我不怕这些。要是因为这个举动能将凶手引蛇出洞,岂不更利于我为父报仇!而江湖人士看到我们的动静,也知道我们的势力在壮大,对我们也会敬怕三分的。只可惜孩儿虽近不惑之年,但是武功方面仍不及爹的一半。唯有勤加修炼,奋发图强。”
“敞儿,这有几本你父亲呕心沥血写出来的《青玄心法》,你拿去对参之前教你的青玄剑法,应该能有所长进。”
“哦。谢谢娘!之前就是有听爹说他在参悟一些心法。却未能得见。如今见到爹的遗笔,真是见其文如见其人,爹的谆谆教诲仿佛又在耳边。”
“我们青玄派的武功虽然在江湖上算不上最顶尖,但是亦自成一家。防身护体、除暴安良,都还是大有用武之地。倘若他日你能有更多的精思妙想加入青玄剑法和心法之中,并创造出更高的武艺境界,让青玄武功威震武林,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是,娘。我一定不辜负爹娘的期望。努力探索,精进武功,为青玄派的列祖列宗光耀门楣。”
正在说话间。一小子在门外喊:“爹、祖母,谦儿有事求见!”
“谦儿,进来吧!”李敞闻声应道。
只见推门一白净少年,十五六岁光景,面如冠玉,唇如涂脂,脸颊俊俏,眉宇轩昂,捧着一个盒子,落落大方,举止有度,迈步进来,走到魏素秋和李敞跟前,行礼毕,恭敬地呈上手中的小盒子:“祖母、爹,这是敞儿今日在后山果园摘的蜜橘,特呈给祖母和爹品尝”。
祖母见其乖巧,接过李子谦手中之盒,打开一看,是两颗橙红圆润的香橘,遂眉开眼笑。
李子谦见祖母欢喜,遂转向父亲道:“爹,谦儿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