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刚才说的什么?”当和同事朋友交流沟通,每句话都要人家说两遍或两遍以上的时候,我自己明白: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特别是在人多嘈杂的地方,比如在饭桌上,根本听不清人家表述的是什么,古人滥竽充数的故事仿佛在现代重演中,被动而囧蛋。人生非净土,各有各的苦,失聪的苦痛只是其中一种,落在谁身上谁难受,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苦难,都是红尘中怀有悲伤的过客。
状况是有前兆的,差不多一个月之前,我耳朵里面隐隐作痛,也没有太多重视,就简单在药店买了点消炎药和药水,用双氧水和棉签自己清洗耳朵,个吧星期过去,终于不疼了,慢慢地炎症也消失了,但是糟糕的是跟人说话沟通变困难了。
其实在我高中毕业那个时候,耳朵也曾经不舒服过,当时偶然看见一个偏方,用筷子把家门口的丝瓜叶子捣成汁水,渗进耳朵里,还是有效果的,症状很快就消失了。我到船厂上班以后,一段时间特别作,就是喜欢瞎折腾。有一回,竟然一个人跑到电瓶车间里,把用来加电解液的比重计放到自己耳朵里,捏另外一头红色皮漏子,耳朵里面顿时凉风习习,很是享受。后来细思极恐,如果比重计里面有残留的硫酸,自己的耳朵便算是彻底报废了。如果担心成真,从那时活到现在,整整三十年无声世界,人生自然要无趣很多,罄竹难书了。
朋友介绍我到泰兴一家专门看耳的机构,给我用仪器检测听力,左耳听力中度受损,右耳基本正常,需要治疗,如果不治,右耳也会受影响。想想失聪有多么痛苦,我当即决定付费治疗,力挽狂澜。
给我看病的医生姓胡,看上去像个嫁到这边的外地媳妇,她手法娴熟,对客户很是体贴,也很会调动病人情绪,让病人在愉快中接受治疗。她发现在我耳朵里面有个硬硬的东西堵在里面,便用药水将其泡软,然后慢慢将其捡出来进行消炎,原来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棉签掏耳朵,棉球掉进耳里,然后混和耳屡形成了硬硬的东西了。
我一直都喜欢网购一些棉签,用来掏耳朵,越掏越痒,不掏越舒服,渐成不良习惯。我当时不经意,胡医生说你经常掏耳,把耳膜给掏坏了一点点,幸亏不大,还能挽回,我来给你慢慢修复。
她说:耳屡本身是一种具有保护性的物质,其味甚苦且油腻腻的,如遇小虫爬进耳朵尝到苦味,便会立即躲避出来;灰尘落进耳朵里,会被油腻粘住,到了一定时期会自动掉出,所以不掏无害。有人乐于用竹棒、火柴棍、发卡或特制的挖耳勺掏耳朵里的耳屡,一不小心就会将鼓膜穿破,致聋;如果细菌随挖耳物进到中耳并向内侵犯,还可以引起化脓性脑炎、脑胶肿或脑内海绵窦栓塞等病,因而危及生命。因此耳朵万万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