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河流已经消失不见,一同消失的还有外围的那些冰霜禁制。
齐牧缓缓走到老翁的尸体前,摸了摸,在袖口内摸到了一个生着铁锈的酒盅。
看模样,这物品就不是凡品,果断收入囊中。
随后齐牧掏出镜子将地上的尸体吞噬后,走进了那间茅草屋内。
有灵瞳的帮助下,几乎不费什么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那是几封信件,齐牧打开后,开始一封一封查看起来。
其中几封,分别是他的上级给他传达的指令,要么是近期有新人来次寻找神庙让他暗中保护,要么就是据悉有敌对灵修者会经过此山,让他动手击杀之类。
但还有一封与这些都不同。
写的是:最新进度几近完成,想来不日便可竣工,等薛老同来享受天伦之乐。
没有落款,没提到任何人,但透过信中可以看出其中的一些信息。
其一,是有人在做一项什么工程,而且马上就要完成了。
其二,这工程完成后,会邀请薛老前去观摩体验,至于体验什么,上面说是天伦之乐,但齐牧不信,总不会是让他前去养老的吧!
多想无益。
对于别人而言,探查秘密或许需要进行推理和抽丝剥茧。
但对齐牧来说,根本不用!
他有窥秘的镜子!而且,还能到怀表空间对老翁灵识进行逼问!
逼问,或许得不到真正的答案,毕竟他们会说谎,需要齐牧自行判断话里的真假。
但如果有镜子提前进行窥秘,这就方便许多,能够清晰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齐牧不耽搁,拿出镜子后,在屋内随意找了件老翁的随身物品,放在镜子前开始窥秘。
此前镜子还有三次窥秘次数,刚才又吞了一具尸体后,加上一次就是四次。
齐牧想了想,悠悠念出了一句话。
“薛老十分清楚固远县的灵修势力,对么?”
念完这句,两秒后,镜子上面浮现出一个字——是。
看到此,齐牧激动起来。
十分清楚固远县的灵修势力,便是可以通过他获知现居固远县的灵修者都有多少人,多少个据点,都是谁,都是什么境界的等等。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有了这些信息,先不说对齐牧接下来的行动帮助,最起码,可以让齐牧规避很多风险。
就比如,前方岔路口,左拐有敌方驻守,那么齐牧走右边即可。
接着,齐牧的第二句话经过详细思量后,说了出来。
“薛老和固远县的鸦片事件有直接关联,对么?”
镜子上此前的字迹消失,紧随其后上面出现了新的字,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两个字——不是。
看来,鸦片事件无关,也就代表着孩子失踪事件与他也没关系。
如果这两件事并在一起分析的话,鸦片事件是个包含孩子失踪事件的大事件。
毕竟鸦片是敌方控制整个省城的一个大计划,而捎带着拐卖孩童只是里面的一个分支。
既然大计划都和老翁没关系,那么就包含了里面小分支必然跟他也没有关系。
不然的话,镜子不会回答不是。
想清楚这一点,齐牧第三个问题随后也问了出来。
“虽然薛老和此事无关,但他清楚里面的很多事情,对么?”
果不其然,这句话问完之后,镜子重新变成了“是”。
得到想要的结果后,齐牧拿着那封信直接进入了怀表空间之中。
只听一阵嘈杂,就见到周医生正带着一众灵修者对薛老进行严厉的“教育”之中。
没想到这老翁还是个刺头,人都挂了,都进了怀表之中,还在不停闹腾。
教育一番也好。
虽然怀表内规则禁制他们相互斗殴,但是齐牧给了周医生绝对的控制权。
周医生只要点头,这个规则就会暂时时效。
“行了行了!”
齐牧出声制止了他们。
分开人群后,齐牧站在满是铁青脸色的老翁面前,问道:“你姓薛?”
“那又如何?”
老翁狠狠地瞪了齐牧一眼。
啧,真是不识时务。
齐牧登时火起,在外面,他可以仗着自己是五境灵修者,肆意妄为。
但是来到这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
心念起,顿时一阵蚀骨的痛楚传遍老翁的全身。
这种痛苦犹如世间最强烈的折磨,无论对方是谁,无论他抗性再强毅力再强,也都无法抵御。
在这种痛苦之下,任何一个人,最终都只能求饶。
果不其然,不到三秒钟。
原本满是倔强的老翁便开始痛苦呻吟求饶。
齐牧没有立即停下,而是继续折磨了他半分钟,直到对方浑身抽搐着呻吟着再也不敢,齐牧这才放过他。
“我问你答,但凡说谎,从今往后,每天折磨二十四小时,永世不得安宁。”
这话一出口,地上的老翁抖得如筛糠慌忙跪在齐牧脚边磕头,“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这话齐牧说的极具震慑力,老翁的反应也十分真实。
其实很好理解。
怀表内规则掌握在齐牧手中,这个敌方不存在生老病死,除非齐牧主动改变规则。
那么只要齐牧不点头,这里面,谁想死都死不成。
就算每日二十四小时进行极限折磨,那也是没有问题的。
试想一下,一个人被二十四小时用世间最狠厉的手段进行折磨,还死不了的话,那这个人将会犹如置身十八层地狱,陪同他的,只有绝望。
看着对方前踞而后恭,齐牧顿时一股厌恶生出。
狠狠一脚将他踢翻在地,“说话,叫什么。”
“薛......薛平......”
看到对方是真的怕了,一边颤抖回话,一边跪趴着再次爬到齐牧脚下。
齐牧这才稍稍平息了愤怒。
“把有关固远县的一切,都如实说来,尤其是那些灵修者,他们的据点在哪里,人手有多少,都是什么境界,还有他们是如何进行鸦片产业经营,以及拐卖孩童。”
想了想,齐牧一并问了出来,同时补充了一句,“总之,把你关于固远县的一切,统统告诉我,但凡有所隐瞒或欺骗,我绝不轻饶。”
“不敢,不敢......”
薛平是真的怕了,虽然身死,但灵识在怀表之内不会消散,只能成为对方的侍从。
在规则的限制下,他将永远服务于眼前的少年,但凡有任何二心,对方有比杀死自己残忍一万倍的手段等待着他。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