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和书婷的婚事已经办过了!”
齐牧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很显然,大家都不知道齐牧此言何意。
看着齐铁生瞪大的眼睛,齐牧谎称道:“爹,我知道您很惊讶,但事实如此,您能住进疗养院,莹莹能在城里无忧无虑地生活,这些全都是书婷帮忙。”
“白家家境优越,这些钱都是白家出的,而我和白书婷也是真心相爱,便在前些日子遵照了白家的意思先把婚事给办了。”
“这事没通知您,没有高堂出席,是孩儿不孝,但我答应您,等您身体完全康健之后,我们再办一场更隆重的,您看如何?”
等说完,除了齐铁生外,其他人基本上也都明白了齐牧的意思,这是为了不耽误妹妹的婚事才只能如此之说。
齐铁生脸上明显有着不悦,但当着白书婷的面也不好发作,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出口。
“伯父,虽然我跟齐牧已经完婚,但我们已经商量过了,等您康复后再举办一场,到那时我再改口称您为爹,您觉得呢?”
白书婷这么一说,齐铁生脸色才好了些许。
没改口,便是对他作为一个家长的最大尊重。
这个时代,作为一个家长,对于礼仪风俗看得极重,虽然齐牧擅自做主完婚,但还算是留了余地,也不至于让他这个做爹的脸上无光。
“成!只要你们小两口过的幸福,都听你们的!”
齐铁生摆了摆手,这事也就糊弄过去了。
接着他又看向齐莹莹和刘竹,说道:“既然你哥的婚事已了,丫头,你和柱子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啦,等你们也完婚,我心愿便也就了了!”
这话说的不假,作为一个父亲,眼瞅着即将年过半百,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们都能有一个好的家室和归宿。
“爹,莹莹的事我们已经商量过了,等这两天我忙完了,就给去给看个好日子,然后把婚事定下。”
齐牧说完,齐铁生点头道:“好好,早点办,不过,日子挑好了要告诉我,还有丫头的婚事,我必须出席,就算身体再差也要出席!”
“您放心,您现在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定下日子了一定告诉您。”
又陪伴了一个多小时,齐铁生困意再次袭来,四人才告别离去。
将齐莹莹和刘竹送回到了住处,齐牧和白书婷没有急着回临安街,而是散着步并肩往前走。
“诶,你今天说的是认真的么?”
白书婷杵了下齐牧胳膊问道。
“什么事?”齐牧明知故问装糊涂。
“算了......”
白书婷嗫喏了一句,本来她就不奢求这事能成,原本就说好了,不做情侣,只要能陪在齐牧身边,她就已经很知足,名分什么的,她并不看重。
她想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明天你真的要去固远县么?”
白书婷这时候将话题转向了正事。
齐牧点头,白书婷则是面露关切:“带我一起,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齐牧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带,而是不能带。
固远县的凶险程度,他们都十分清楚。
齐牧能够自保,但未必能保得住白书婷。
其次,此次去往固远县,齐牧自然要带上石头一起。
而石头也算是齐牧保留的一个秘密,不便说出口,自然此次行动最好还是他一个人最为方便。
“听话,好好在西平呆着,我答应你一定平安归来。”
齐牧第一次主动揽了揽白书婷的腰肢,玩笑道,“哟,有赘肉了,该减肥了!”
“哼,还不是被你喂的!”
这倒不假,最近这隔三差五,齐牧不是带她下馆子,就是亲自下厨,要么就是买一些小吃什么的。
不胖才怪。
但,实际上,应该说是恰到好处。
太瘦了,硌的慌,有点肉肉,那感受,大不同!
一路散着步,俊儿郎和妙龄女倒成了沿途的一道风景,时不时吸引到过往的行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白书婷的美是少见的。
不仅是外表和气质,同样还有那些前卫的衣着。
一袭短裙,裙摆在风中荡开,虽是夏季,但春意盎然。
在齐牧面前,白书婷总是会把最美的一面展露无遗。
只因为,齐牧是她唯一还对生活有所眷恋的人,齐牧在她心中,便是希望。
当回到临安街,已到了下午饭点儿。
二人找了家馆子悠闲地吃饱喝足,这才回到各自店铺开始忙活事情。
回到棺材铺,齐牧换了身衣服,随后再次出门。
很快来到了面粉厂,找到石头后,将明日之行告知,并要求一同前往。
石头自然欣然答应。
一来齐牧对他有再造之恩,还给他钱花,二来,固远县是自己的老家,外出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给爹娘上柱香了!
约定好了时间和见面地点后,齐牧快速离开。
之后再福星路32号对面的一家旅店开了间房,然后坐在屋内的凳子上,开启灵瞳观察对面窥秘师的居所。
这处居所是一个二层的小洋房,外表装修的很低调,但通过透视却看到内里的奢华。
这个窥秘师,很有钱嘛......
不过,想来也不觉得稀奇。
毕竟是窥秘师,能够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钱自然来的就快。
就比如,夫人,你也不想秘密被别人知道吧......然后就能讹上一大笔钱。
此时的小洋房内,几处屋子都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家仆样的妇女在整理院落的小花园。
齐牧静静等着,并不着急。
从猎魂师口中得知,这个窥秘师是个典型的宅男。
虽然已经年过三旬,但宅心依旧。
这样的人,平日里能不出门就绝对不会出去,就算出去办事,完事后也会很快赶回来。
所以,齐牧只要在此等候,很快就会看到对方的身影。
果不其然,当时间来到晚上十点,一道熟悉的身影步履蹒跚地回到了街对面的小洋房。
这个人正是几天前齐牧见过的中年男人,也是巫蛊人兄弟二人的同伙窥秘师。
他看上去醉气熏天,应该是应酬回来。
喝得如此烂醉,当真是坏人有天收,今晚对于齐牧来说,完全降低了行动的难度。
但齐牧没着急动手,而是通过灵瞳一直观察着对方。
中年人进入洋房之中,家仆接过他的礼貌,将他搀扶到了卧室之中,随后又端来了一碗醒酒汤。
中年人三两口灌下,便打发家仆下去休息。
自己则是坐在一扇镜子前,然后对着盘子大小的镜面掏出了一对吊坠。
他摩挲着吊坠,然后凑到鼻下深深地嗅了一口。
紧随其后,他将吊坠凑到镜子前,开口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