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医生最后的话在齐牧的耳畔回荡,他逐渐感到有些呼吸困难,看着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压抑。
在这种情绪下,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儿,但那些记忆随着时间流逝,现在已经变得十分模糊......
齐牧叹了口气,将尸体上的衣服重新系好后,抓起桌上的两件物品放入了自己的袖口之内。
咬破手指,伴着一连串熟悉的空间破碎之感,他的灵性化为了一缕烟尘,重新回到了肉体之中。
轰隆隆......
巨大的灵棺随着齐牧睁开眼睛而被打开,未起身的他将灵虫向外大力一甩,早已等候着的蓉婆慌忙接住,并用一张画着奇异纹路的黄纸严密包裹起来。
“嘿嘿嘿嘿......没成想,你竟然真的做到了!不过,这周老儿的灵识倒也有趣,竟然是只虫子,哈哈哈......”
蓉婆阴笑着摸了摸在黄纸内蠕动的虫子,大叫了一声好,“好!今夜我就将它炼化,这张困灵符撑不了多长时间。”
做出安排后的蓉婆欣然离去,见她走远,满是忧色的海山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棺材旁,正迎上从棺中坐起的齐牧。
稍作对视,齐牧略微点头,海山紧绷的神经总算舒缓了些,他瞥了眼守卫在一旁的纸人,故作严肃道:“你今日有功,我先送你回去休息,至于赏赐之事,婆婆自然不会忘记!”
从棺内翻身而出的齐牧,将周医生的一缕头发悄悄藏在了袖口,然后跟着海山前后脚往他们的住所行去。
既然答应了人家的事,那么就要提早做准备,如果将来找不到周医生的尸体或骨灰的话,这缕头发或许能派上相同的用场。
当然,这也得有以后,此刻齐牧的心情仍旧不是很好。
怀着心事,二人不多时相继回到屋中,随着门窗落锁,海山猛地抓住齐牧胳膊,“怎么样,东西呢?”
齐牧将怀表取出对着海山晃了晃,后者见此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兴奋地低声说道:“太好了......来,快试试!”
“现在?”齐牧看向海山问道,“对谁试?”
海山如小鸡啄米般地用手点着他自己:“我啊,当然是对我!”
“可......你不是说这怀表只对邪祟有用么?对你怎么试?”齐牧十分不解。
海山的脸上露出了急色,忙解释道:“我大脑被家主改造过,理论上也算半个邪祟!”
这样么......齐牧半信半疑地举起怀表,隔着一米将金属表盘正对海山的脸,十分轻微地将指尖点在了表盘上。
“铛......”
一声轻响,那如针坠地般的响动立即传播开来,齐牧听后并未产生什么异样,却看到面前的海山突然两眼一翻,原本还算硬朗的身子骨犹如面条似的直接摊在了地上。
齐牧见此,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嘶......这劲道......多少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