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不配位,必有余殃。”
陈选生一字一句说着,这过程中语气毫无波澜,仿佛是在述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身旁,陈树根与牛春花面露欣慰,陈选田、陈选禾两兄弟则是无所谓的样子,但两人的媳妇,却还是一副不服气。
看了眼一众人,将众生相收拢眼底,陈选生忽然笑着说道:“老爹老娘,既然我出去工作了,那就得交家用,一个月交10块钱吧。”
“我就知道三叔是个好的,爹,要不就依三叔说的吧?”
陈选生话音刚落,张红萍脸上的不服顿时就消失了,随即开口附和。
连她身旁的李苹果也是连忙点头。
陈选田、陈选禾也有所意动。
“行,那就按石头说的办吧。”
“这天也不早了,各自回房间吧”最后还是陈树根一锤定音:“今晚发生的事,都把嘴缝紧了,别让老子在外面听到……”
“爹,给你买了条烟。还有娘,这两瓶雪花膏你先用着,好用的话我在接着给你买。”
因为托着陈落月,陈选生也没有起身,指着门前那一堆礼物,说道:“还有那一斤大白兔奶糖娘你也收着,平日没事就拿几颗给小孩甜甜嘴。”
“好嘞,娘知道怎么做”牛春花脸色那笑容啊,是藏也藏不住。
今晚的事情当的起跌宕起伏。
原以为这小儿子是废了,没想到非但没有,反倒给了回马枪,找到工作了,而且从谈吐打算来看,比起老头子,还要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回到房间,众人众生相。
无论是陈选田、张红萍,还是陈选禾与李苹果,今晚都注定是个不眠夜。
不过对于他人的想法,陈选生并不好奇,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将陈落月抱住到房间,轻轻擦掉眼角的泪痕,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玛德,隔夜报仇非君子。
陈选生到底还年轻。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哪怕天性沉稳,这时理智也被怒火占据了高峰。
以后怎么报复是以后的事,他今晚是决不会让陈显宗好过的。
作为陈显宗的死对头,陈选生自然知道这小子的怪癖。
无论睡得多香,陈显宗午夜时都会上一次夜厕。
这家伙和陈选生一样,讨厌夜壶,所以得出门一趟。
偷摸到陈显宗家外,微风轻轻吹过。
这会儿陈选生也恢复了少许理智。
“还是得让狗儿去打听一下,到底是哪个坏菜组织针对陈落月的。”
一想到落月那哭的红肿的眼睛,陈选生就怒上心头,他可不会在乎什么以大欺小。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
时间如水,一晃时,四周的灯火逐渐熄灭。
午夜,冷风呼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选生面前的屋子忽然亮起微黄亮光,随后就有一个身形与陈选生相当的人蹑手蹑脚的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