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十郎被两人的打斗所震撼时,一道机械声突兀的出现在脑海中。
“检测到剑道流派-柳生新阴流。”
“检测到剑道流派-理元一辰流。”
这让没来得及研究外挂的十郎瞬间清醒了,现在可不是高高兴兴看比赛的时候,待会他的下场恐怕会无比的凄惨。
虽然从一般情况来想,只让他参加一场角斗就死掉,那也太可惜了,最好是让他被打个半死不活,从而又欠下一笔债务。
然后以此循环,在他快要打完五场的时候,给他安排一个绝对无法战胜的对手,再将他剩余价值全部榨干,这才是最优解。
反过来也可以说,他这第一次角斗属于烈度最低的一场,既然让他这个新人打完五场,那么从客观角度上来说,第一场多半是和他一样负债者。
毕竟他是角斗场新人,而新人往往是没有名气的,那么相应的以此为卖点,产生的一切服务价值就要低得多,那些看客多半不会在他身上花多少钱。
那么只要对面不是黑马,他活下来的概率很大。
然而真的一切会如他所愿吗?
他不敢赌。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十郎似有所感,一段偈语脱口而出。
“哦?”
“这似乎是信长公在桶狭间的那一舞吧。”
“这倒是挺符合你现在的样子。”
“放心去打吧,只要还剩一口气,我都能给你救回来。”
雄太脸上的笑容温和而礼貌,只是他烟雾下的双眼,却透出一股子冰冷的算计感。
“多谢。”
没想到鞍部十郎居然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风间雄太笑骂了一句。
“哈哈。”
“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带他去对战室候着吧。”
“好的,若头。”
在若众的指引下,穿过长长回型走廊。
鞍部十郎步伐从容,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有力,可每走到一处,都仿佛身处蛛网之中,无处可逃。
穿过走廊后,乘坐小型电梯来到对战室,说是对战室,实际上是医疗室,病房,死人间,换衣间综合用处的一个多功能楼层。
除了他之外,还有不少人。断胳膊少腿,瞎眼,开膛破肚,你能想象的除了断头以外的肢体残缺都能在这儿找到。
对战室内充斥着刺耳的哀嚎,也有从哀嚎逐渐转为低沉的呜咽,似乎是因为又要负担一笔债务而痛苦。
“喂,小子。”
“愣着干嘛,赶紧过来。”
十郎跟着若众穿过来往的人群,走到一个相对独立的房间,若众轻轻敲门,在得到其允许后,这才领着十郎进去。
一进门就能看到无数刀剑像废品一样乱丢乱放,只是相对其他地方来说,这里要干净太多。
“大姐头,人就交给您嘞,我先走了。”
大姐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若众如负重释般逃离了这里。
背对着十郎大姐头看起来只是一副高中生的模样,银色的长发及腰,纤细的身材和极道大姐头什么的,完全不沾边才对。
“名字?”“剑术流派?”
“额......”
“鞍部十郎,流派大概算是胧流吧?”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