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西姆,该上路了。”
独狼的声音冷冽如冰,不带任何情感。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在这个阴暗的清晨,他的存在就像是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独狼的面具遮住了他大部分的面容,只露出一双寒光闪烁的眼睛。他戴上面具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这个动作他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接着,他用衣袖轻轻擦拭着弯刀的刀刃,尽管刀上并没有血迹,但这个动作似乎是他的一种仪式,一种对武器的尊重。
马克西姆的衣领在独狼的手中紧握,他无力地垂着头,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独狼几乎是在拖着他前进,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沿途的鸟鸣声在他们的接近下逐渐消失,连风都似乎在躲避独狼身上散发出的浓重杀气。
康斯坦丁庄园的气氛与外面的宁静形成了鲜明对比。红军们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操练,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口号声此起彼伏。独狼将马克西姆重重地扔在庄园的院子里,马克西姆的身子在坚硬的地面上弹了一下,终于忍受不住痛苦,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你们要的人,我找到了。”
独狼说,声音平静而坚定。
夜莺此刻从楼上缓步走下。她踩着高跟鞋,步履轻盈地走到独狼面前,轻轻撩动了一下额前的秀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
“辛苦你了,这位江湖兄弟。”
夜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她知道独狼的行事风格,也清楚他的实力。
“报酬呢?”
独狼的话语简单直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得到他应得的报酬。
夜莺微微一笑,从身后取出一只精致的公文包,递给了独狼。
“这里是你的报酬,一如既往的丰厚。你的效率和能力,总是让人印象深刻。”
独狼接过公文包,打开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便将公文包揣入怀中。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在这个充满阴谋和暗流的世界里,独狼始终保持着他的孤独和神秘,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是一只独来独往的狼。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地回到营地,当目光触及到那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时,心中竟未泛起丝毫的涟漪,更别提有半分同情之意。这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已化作冰冷的躯壳,散落在这片土地之上,但对他而言,仿佛只是一堆毫无意义的障碍物罢了。
"狼爷!"
伴随着两声惊呼,乔家的二姐妹如惊弓之鸟般匆匆赶来。她们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景象,一时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狼爷,他们......"
其中稍显年幼的妹妹颤抖着嘴唇,声音细若蚊蝇,似乎想要询问些什么,却又因过度恐惧而难以成言。
"死了,统统都是被那个该死的马克西姆的余孽给残害致死的!"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话语中充满了愤恨与不甘。
听到这话,乔家小妹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娇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直往姐姐芳娥身后躲藏起来,仿佛那里才是唯一能给予她些许安全感的避风港。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独狼猛地灌下一大口烈酒,酒水顺着嘴角流淌而下,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此刻,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凶光,宛如一头饥饿已久、正欲择人而噬的恶狼。
“那我......我去把他们埋了......”
乔芳娥面色苍白地走上前来,脚步有些踉跄,双手紧紧拖着一具尸体,仿佛这死人有着千斤重一般。她艰难地迈动步伐,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将其掩埋。
就在这时,独狼如鬼魅般出现在乔芳娥身前。只见他大手一挥,轻易地便从乔芳娥手中夺过了那死人。紧接着,他又如法炮制,几下子就将其他几个死人也扔到一起,并迅速地堆叠成了一个小小的山丘状。
做完这些后,独狼不知从何处掏出一瓶烈酒,打开瓶盖,将酒水肆意地洒在了那些尸体之上。然后,他仰头猛灌了一大口酒,含在口中,对着手中的火把用力一喷。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熊熊烈焰瞬间将那堆尸体吞没。
“妈妈的,这帮废物,死了也是活该!”
独狼一边喝酒,一边恶狠狠地咒骂道。他的眼神凶狠而暴戾,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站在一旁的乔芳娥被独狼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她怯生生地说道:
“狼爷,您别生气。”
然而,话音未落,独狼那犹如饿狼一般的眼睛猛地瞪向了她。仅仅只是这么一眼,就让乔芳娥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只能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去。
“进屋来,难道你们想被冻死吗!”
独狼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光。
乔芳娥和乔小川互相搀扶着,畏畏缩缩地跟着独狼进了屋。屋内的温度比外面温暖了许多,但独狼的气场却让这个空间显得更加寒冷。
“你们还真敢进来,你们就不怕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独狼的话让两姐妹的心猛地一紧,她们知道这位独狼的脾气喜怒无常,谁也猜不透他的下一步。
芳娥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她下意识地拉住了小川的手,准备退出去。然而,独狼的下一句话让她们停在了原地。
“你她妈的是婢女吗!?让你进来就进来,让你出去就出去,那你上老子被窝里来,给老子暖暖床!”
独狼的怒吼在狭小的屋内回荡,让两姐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乔芳娥的脸上闪过一丝屈辱,但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为了妹妹,为了生存,她只能忍受。她缓缓地脱下了外套,小心翼翼地躺在炕上,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小川则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机械地转过身去,盯着火炉子。她的眼神空洞,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在她的记忆中,姐姐一直是她的保护者,为了她,姐姐可以做任何事情。她知道姐姐的牺牲,也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这种认知让她感到痛苦和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