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增枝一拍脑门,寻思道:“随随便便让个耕牛死亡,不就好了吗?”
“李管家!”
李增枝突然高声喊道。
闻言,一位身穿青色布衣,面容消瘦的老者匆匆走进正厅。
他便是这农庄的管家,李增枝的左膀右臂,平日里处理农庄内外的大小事务,深得李增枝的信任。
“老爷,您有何吩咐?”李管家恭敬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敬畏。
李增枝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低声吩咐了几句。
李管家的脸色在听完李增枝的话后瞬间变得煞白,。
他磕磕巴巴地说道:“杀……杀牛?老爷,这可使不得啊!杀牛是犯法的,若是没有官衙的文书,咱们可是要吃官司的!”
李增枝闻言,呵呵一笑,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缓缓走到李管家身边,低声说道:“那又何妨啊?就说咱们家的牛,耕地累死了!谁又能说得清呢?难道官府还会派人来查证一只牛的死因吗?”
“可是……可是老爷,这毕竟是一条性命啊!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李管家颤声说道。
李增枝冷冷地看了李管家一眼。
沉声说道:“残忍?在这个世道,不残忍怎么活得下去?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咱们农庄的未来!为了咱们能过上更好的日子!你明白吗?”
“行,我这就去办,就说家里的牛累死了,可是,牛还没死呢,咱先办?”
李管家心中一阵苦涩。
他明白李增枝的苦心,也明白这个世道的残酷。
但是,他始终无法接受这种残忍的行为。
他低下头,沉默不语,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好了,你下去吧!按照我的吩咐去办!记住,这件事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李增枝吩咐道。
李管家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他即将走出正厅的时候,李增枝又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还有一件事!”李增枝沉声说道。
李管家心中一紧,连忙停下脚步,转身问道:“老爷,还有什么事?”
李增枝低声说道:“你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风声。如果官府那边有什么动静,或者有人想要对咱们不利,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老爷!我明白了!”李管家低声应道,然后转身离去。
李管家按照李增枝的吩咐,悄悄地将一头健壮的耕牛牵到了农庄的后山之中,然后找来了几个心腹手下,准备将牛杀死。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
李管家心中一惊,连忙示意手下停下动作,然后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李管家!不好了!官府的人来了!他们说要检查咱们的农庄!”
一道声音传来,吓坏了众人。
几人纷纷将乔装打扮成农夫的模样,装作耕地的样子。
“哞哞……”
耕牛还叫了两声。
李管家也示意其他人装作农夫模样,分散在庄子各处,以免被官府之人看出破绽。
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年轻男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步伐不急不缓。
这年轻男子,面容清秀,五官端正,虽无惊世骇俗之姿,却自有一股淡然脱俗的气质。
一头乌黑的发丝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随风轻扬,更添了几分随性。
身着的灰色布衣虽朴素无华,却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褶皱,显然是个讲究之人。
“几位,打听一下,这里可是李家庄?庄子的主人可是李增枝?”
年轻男子走到李管家面前,微微欠身,礼貌地问道。
李管家一愣,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年轻男子竟然会知道自家主人的名字。
他心中更加慌乱,但表面上却强作镇定,冷冷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找我家主人?”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
“在下不过是一介布衣,名唤王焱。此次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与李庄主商议。”
那青年男子呵呵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和深意。
缓缓说道:“看来没有走错,你且和你家主人说一声,就说故地旧友来访。”
李管家闻言,心中更加疑惑。
他不清楚这个年轻男子的身份和来意,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可能并不好对付。
问道:“你是我家主人的旧友?可有何凭证?”
那青年男子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来。
那玉佩通体透亮,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他说道:“这是当年我与你家主人共同拥有的信物,你可拿去与他相认。”
李管家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
那玉佩的确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图案也与他记忆中的主人的某件信物相吻合。
他心中暗自思量,难道这个年轻男子真的是主人的旧友?
可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又有着怎样的目的?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表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他强作镇定地说道:“好,我这就去通报我家主人。你稍等片刻。”
说完,他转身匆匆走向庄子内部,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他不知道这个“故地旧友”到底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他的来访会给庄子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他只能祈祷,希望这个神秘人物的来访不要给庄子带来太大的麻烦。
李增枝站在院中。
正全神贯注地将沙发的框架一点点搭建起来。
那框架由坚实的木头制成,每一根木头都经过他精心的挑选和打磨,显得既结实又美观。
然而,当沙发的基本框架搭建完成后,李增枝却陷入了沉思。
看着那光秃秃的支架,一时间也是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