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精心筹备良久,若能看到这些敌对势力在此番交锋中实力大减,那么后续他所面临的阻力必将大幅降低。
没错,他此番如此兴师动众,绝非仅仅是为了营救自己的儿子。
若是能够成功将其救出自然是再好不过,但倘若事与愿违,无法达成所愿,那也无关紧要。
毕竟,他膝下可不单单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而且,对于敌方是否会撕票一事,他压根儿不曾有过丝毫担忧。
他真正想要做的,无非就是假借圣潭之手,铲除一部分政治敌手罢了,顺便还能博一个刚直美名,何乐而不为。
“此时此刻,我只需尽快脱身离去,静静等待着他们从里面走出来即可。”赵家家主暗自思忖着,脚下步伐如飞,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远方急速遁去。
这位赵家家主,自始至终,从内心深处就未曾真正在意过这个儿子。
长久以来,他一直在精心策划、布局着一场巨大的阴谋。他巧妙地借助那些圣潭余孽之手,暗中操控局势,以此来牵制住剑冢和其他家族的力量,并逐步削弱他们的实力。
至于那叶柯为何能如此轻而易举地闯入那戒备森严的剑冢,还有剑冢又怎么会成为抗衡圣潭的主力军呢?
众人皆知,凤九歌乃是剑冢门人,此乃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但实际上,这背后更多的是这位赵家家主在暗地里推波助澜所导致的结果。
甚至就连当年凤九歌的姐姐不幸身亡之事,也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而,面对这一系列事件所引发的后果,赵家家主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反而喃喃自语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刻,张家家主身负重伤,秦羽因过度使用魂力而元气大伤,大夏皇帝与神策统帅为了应对强大的凤羽必然会全力以赴,其自身实力也必将大打折扣。
在这场如同棋盘般错综复杂的局势当中,相较于其他人,他在营救他自己的子这件事上所付出的努力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可就在他暗自得意之时,突然间,一截冰冷且锋利无比的刀刃毫无征兆地从他的后背刺穿而出,刀尖从前胸冒出了长长的一大截。
刹那之间,时间仿佛凝固,赵宣突然感觉到一股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淹没了他的全身。
这股剧痛如此强烈,以至于他的双眼瞳孔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猛然收缩至针尖一般微小。
他满脸惊愕和难以置信,身体微微颤抖着,艰难而缓慢地转过头去。当他看清眼前之人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嘴唇哆哆嗦嗦地吐出几个字:“儿子?你……”
站在那里的正是赵俊,然而此时的赵俊,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没有丝毫温度可言。更令人震惊的是,他的嘴角竟然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抱歉,父亲,让您失望了。”赵俊淡淡地说道,声音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完全听不出任何感情波动。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赵宣怒不可遏,瞪大了眼睛,对着赵俊大声怒吼起来。但他的话音未落,只见赵俊猛地伸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贯穿了赵宣的头颅,并一把将其魂体生生拔了出来。
“我可是你的父亲啊,你的亲生父亲……”赵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还没说完,一道道黑色的锁链凭空出现,紧紧地缠住了赵宣的魂体,使其无法动弹分毫。
随着赵俊手中法诀不断变化,那锁链越收越紧,最终赵宣的魂体在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中彻底被吞噬,可谓是魂飞魄散、死不瞑目。
做完这一切后,赵俊轻轻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血迹,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毫无生气的父亲尸体,冷冷地说道:“因为,你挡住了我的路啊。”
说话间,他的脸上依然带着那抹瘆人的笑容,而此刻他的面容在父亲鲜血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狰狞可怖。
刹那间,四周寂静,东方寒芜和叶璃,乃至于场上的所有人,都停下了。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股浩大无比、绝世绝强的恐怖气息忽然从城中某个角落升腾而起。
这股气息犹如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又似一条咆哮着的巨龙,挟带着毁天灭地之威向四周席卷开来。
一时间,狂风大作,土石翻飞,烟尘滚滚,整个世界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