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恶劣就算了，还搞个「寒暑足球」，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教练组那「三驾马车」，竟然一个懂球的都没有！”

“流量算是给他玩明白了，但足球，他还没入门！”

也有人小声质疑：“现在下结论会不会太早？不如让子弹飞一会？”

牛兴才阴狠的三角眼瞪了一下质疑者，解释说：“我们都干了几十年足球报道，足球的基本规律还是懂的。陈寒暑这玩法，必定是自寻死路，我们只不过提前宣布而已。”

众人纷纷附和。

接下来，牛兴才开始分配「伐陈」任务。

不愧是足坛媒体老帅，浸淫多年的专业性立即体现出来。

有的负责找流程的漏洞；

有的专门盯考核现场的纰漏；

有的负责挖陈寒暑的黑料；

有的补充外围国脚的采访；

……

牛兴才正指点江山间，一个人突然站起来，说道：“你们简直枉为新闻人，恕我无法同流合污，告辞。”

随后，那人打开门飘然而去，只留下楼道里嗒嗒的高跟鞋声。

牛兴才眉头一皱，问道：“她是谁？怎么之前没见过？”

“华夏报业新来的体育部主任，叫蔡响，之前做调查新闻的。”

“选拔赛要采取直播形式，就是他们独家报道的。”

“蔡响、蔡响。”牛兴才默念几句，说，“不管她，我们继续。”

说完，又瞟向门口，一眼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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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是专业技能测验。

陈寒暑再次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测验的项目跟以往差别不大，只是都加了一个小环节——心算速算。

比如带球绕杆，每绕过一个杆，就会出现一道数学题，三次答题机会，对了继续前进，不对重来。

再比如，对抗比赛中，场边总有人问你数学题，答不上来就会被叫停，丢失球权。

“这是在侮辱足球！”在场边休息的张林康狠狠踢开了眼前的矿泉水。

一直在场边观察的牛兴才见状，连忙凑过来，问道：“林康，怎么火气这么大？”

“这是踢足球还是做作业啊？笔试做数学题也就算了，连踢球的时候也要做，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张林康忿忿地说。

“根据这几天的情况，你觉得陈寒暑的执教水平如何？”牛兴才这个问题，相当于递了一把「刀」给他。

张林康一呆，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咬牙，说道：“他有个屁的执教水平，带奥数队我相信他很厉害，可这是足球，怎么能生搬硬套？”

“你希望他能执教多久？”牛兴才又递了一门「大炮」给他。

“我当然觉得，越早下课越好。”张林康被这么一调唆，脑子开始充血，“但在没造成严重后果之前，足协也不能打自己的脸。”

“三场比赛之后，必然下课！”张林康已经丧失分析能力了。

一篇题为《队长的愤怒：陈寒暑三场比赛后，必定下课》的报道，已经在牛兴才脑海里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