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心中一动,奔至顶峰下,双手、面颊紧紧贴着崖体,放出神识全力探索,果然感受到峰顶隐隐有延绵的灵气飘散而来。
张陵大喜,刮了一下盈盈的鼻子:“小机灵鬼,多亏带了你来。”
盈盈背着手,面如桃花,昂起微翘的鼻子,俏皮一笑。
可是,山峰高耸入云,云遮雾绕,又怎么上去呢?
张陵生于乡野,虽爬过山,登过峰,却不曾见过如此陡峭高耸,崖体几乎垂直于地面的峰体。
张陵仰头盯着山崖,思量良久,直至深夜。
虫鸣声更盛,张陵扭头一看,盈盈已经沉沉睡去,嘴角不禁挂起微笑:这丫头,跟我出来足足有四五十日了,她本无须吃这么多苦的。——我宁要想出良法,拜入仙门,不辜负于她。
张陵躺在草坪之上,双手交叉垫在脑后,望着夜空中的斗转星移、璀璨的星辰,闻着盈盈身上淡淡的体香,意识渐渐沉入寂静的梦中……
第二日,清早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花草香味,两人醒来,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
张陵取下金刚琢,戴到盈盈手腕上,念了个“护”字诀,注入了一小半的法力:“盈盈,你安心待在山上,金刚琢自会护你周全,我去大梁城购置登山绳索!”
这金刚琢,共有五种法门:护、紧、罩、套、击。
“护”字法门,可在主人受外力、法力袭击之时,形成一股护体之力,令外邪莫入,水火不侵。
“紧”字诀,便是金刚琢套在对手身上,或颈部或腕部或腰部,继而收紧,紧紧束缚敌手,令其动弹不得。
“罩”字诀,则会罩于敌手头顶,释放一道金光打击敌手。若击中敌手,轻则,令其头晕目眩,虚弱疲惫;重则,法力尽失,昏厥不醒。——当然,“罩”字诀消耗的法力也远远高于“紧”字诀。以张陵目前的炼气二层的法力修为,根本无法运用此诀。
至于“套”字诀和“击”字诀,更加高深莫测,甚是玄妙,张陵目前无法参透。
张陵尚未来得及炼化此物,只好用注入法力的笨法子,来勉强运起此物的“护”字诀。
他心中也全然明白:与这金刚琢相比,自家四代人炼制的青竹剑,连个屁也算不上。
心中对老子的敬仰、叹服更深了几分;对修仙之路的憧憬,也更加恳切、热忱。
不到中午,张陵便已经赶回,身上盘着两条粗粗长长的绳索,累得气喘吁吁:“盈盈,在城中买些东西真费劲,还要先去钱肆兑换魏国刀币。”
张陵足足忙了一整个下午,用青竹剑砍了许多树叶茂密的树梢,厚厚的铺在山崖下方。盈盈则挑出部分尖锐的枝杈,又塞入许多青草、稻草、花草。
养足力气后,第二日正式开始登峰!
一条绳索缚住张陵和盈盈的腰,另一条绳索拴在青竹剑的剑柄之上,以剑做钩子,刺入山体。两人顺着崖体,踩着凹凸不平的立足之处,抓着绳索,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往上攀爬。
若攀爬到平滑的地方,无处可抓,无处立足,张陵便举起金刚琢,运起法力,“哐哐哐”用力敲击,非砸碎山石,硬生生凿出条道来不可!
不知爬了多久,盈盈无意间往下瞥了一眼,“啊”的惊叫一声。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完全看不见地面,看不见铺好的枝叶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