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出物品的大概价值，那么说明对方肯定往这方面考虑过。

江远在心底叹了口气，简单钱多的委托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碰到的。

迎着小川雅行迫切的目光，江远明白说到底对方还是有些担心他这个嘴上无毛的侦探经验。

江远回答错了，对方大概也就顺着他的回答告辞离开，至于委托费？估计到时候对方都不一定会留茶水费。

想明白这点，江远也便接着道：“以我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小川先生，您还记得两年前有跟人提起过这幅画，或者联系过买家或者找过律师一类的人吗？”

“这个......”小川雅行从脑海中找出两年前的记忆片段，摇了摇头，“没有。”

“您确定，私底下也没跟什么人达成过口头上约定？”

“如果没用急需用钱的地方，我大概是不会动那幅画的。而且私下口头承诺的这种事情，如果金额小一些还可能，这个就......”

江远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道：“一般来说，像这样金额较大的交易都是需要找律师拟定合同，然后双方在律师的见证下完成。

“小川先生您没有出售画的打算，那合同之类的自然不可能有，那对方寄钱来是为了什么？为了您祖父的画？

“连合同都没有，他怎么证明画已经属于他？您不给难道他会告发您？说实话，无凭无据，连地址和名字都是虚假的，对方到时候恐怕连钱都拿不回去。

“这样看来，那对方信上说的拿走无非就偷或者抢一类的，但这样就有一个新的问题，既然都靠这种手段了，他为什么要付钱？难不成他想用一笔不注明来源的钱去赌您在画丢失后不会报警？

“那他为什么不去赌画丢后，警察抓不到他？这样还省了两千五百万。

“所以照此看来，对方的目的就不是您祖父的画。”

小川雅行的喉结动了几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远，“那他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江远暂时也不清楚，他毕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假证侦探，自然不可能从这么有限的线索中找出所有问题的答案。

不过比这个，江远现在更在意的则是和钱一起寄来的玩具，“为什么会有这个？”

“什么？”小川雅行有些不明所以。

“玩具。”江远看向桌边的玩具，“对方为什么会把玩具寄过来？”

“可能是防止其他人把里面的钱直接拿走吧？”

“的确有这个可能，但如果只是避免钱财丢失的话明明有其他更好更便宜的方法，为什么偏偏是玩具呢？”江远看了眼玩具的包装，“看起来相当不便宜，不过用这种玩具来遮掩钱，两年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不觉得奇怪吗？”

“这......“小川雅行迟疑了一会，“对方都能寄来两千五百万，再花一些小钱应该也没什么吧？而且这些玩具我想也花不了多少钱。”

“二手？或者说是盗版？”江远第一时间想到这种可能。

小孩子的玩具就和婴幼儿服装食品一样，看着便宜，一问价格基本都是百字打底。两年送来的玩具约莫二十多个，这样都还能说没花多少钱的话，那江远也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该怎么说呢，应该说比这些还要糟糕。这些玩具寄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旧了，有一些本身就有些破损。”

江远大概明白小川雅行话里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您认为这些玩具可能是对方用很低的价格收购的或者就是用家里的旧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