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慢点。”她边说边给他顺气,拍着背。
这女人!吃啥补啥?间接骂他是猪?还补气?
咳嗽的满脸通红,他一手捂着胸口,一边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怎么不…”她刚想说着什么。
他一伸手一把把她拽到自己怀里。她一个不稳,重重地扑在他的身上。
“你的脚…”
“你骂谁是猪呢?嗯?还给我补气,补什么气?你嫌我活得太长可是?”
他一个翻身,立马形势反转,她被紧紧地圈在寸方之地不能动弹。
“你…你别不识好人心!快起来,这是医院呢。”她急得伸手去推他。
自从他能自己下床后,他就一直一个人住在康复医院里。白天,她忙完了尽量过来陪他。晚上再回去陪小黄豆。
明浅文化公司的账务,她也基本梳理的清清爽爽。跟税务局反复交涉几次后,公司的账户也已经被解禁。只是,这几年夏晚青的作品像是过了期的馒头,没有运营,基本上属于自生自灭状态。
他偏偏不遂她的意,故意低下头往她脸上蹭。
他单手去掉她的眼镜,顺手扔在旁边的沙发上。
“哎,你干嘛?”她急得叫道。
蓝色的瞳仁像是秋水似的剪影,高挺的鼻梁,仿佛是一副立体画。
“以后还是别戴眼镜了,这样多好!”他翻了一个身,一只手支着头,痴痴地看着她。
“发什么花痴?起来!起来!”她随手一推。
没想到,她一脚踢到他的腿上,他不自觉地嘶了一声,吓得她赶紧扶住他,“没事吧?”
两个人离得太近,他趁其不备在她脸上轻啄一口道:“没事!”
看见他在床上坐好。她问道:“对了,公司的账目基本上没问题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公司复命了?”
他郁闷地暼了她一眼,心道,自家老婆来盘账,他还得付别人钱,这叫什么个事?